蓝凨等不及,召回了所有侍卫,急忙下山去找月华公主。
马儿疾驰于山道上,山道两旁的树影不停地向后撤去,因着马跑得极快,风儿呼呼作响。上官玥窝在身后人的怀中,头一回骑马很是新奇,也不害怕。
她知道,顺着这条道路,她就能回家去啦三哥哥要带着她回安陵去,她不用等着爹娘来接就能自己回去了。
全然不知将军府已经忙作了一团。
“主子,兴许姑娘又跑去了后山,不如派人去后山寻”想起来上一回表姑娘也是半夜里偷溜出去,只怕这回也是去了后山。
月华公主皱眉,“她若是自己偷跑出去,身边人又怎会被敲晕”玥儿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将人敲晕,更何况玥儿不喜欢旁人伺候,身旁只有一个浣浣,二人玩的极好,玥儿善良也不会做出伤害旁人的事情来。
柳言语塞,可若不是如此,将军府的守卫森严,谁人能悄无声息地将表姑娘掳走,还避开了所有守卫的巡逻位置,这样的人,若非是对将军府布局了若指掌。可是京城中会有哪家人同将军府有仇,非要掳走表姑娘
若非是同将军府有仇之人,难不成是内贼
主仆二人一时有过许多怀疑。
屋外有婢女说话声,“蓝先生来了。”
蓝凨不等通传,径直走入了花厅,“公主,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月华公主看向他,他深吸了一口气,“三少爷也不见了。”
“什么”月华公主神情一滞。
“是我没有察觉,他这两日已经是发病的状态。”蓝凨停顿,他今日进严玦的房间仔细检查过,这两日的药严玦都没有喝,全都倒在了窗外,床铺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这同他从前每一次发病时候的状态都不一样,从前他发病会丧失理智,将屋子破坏成一团糟,也不可能会默不作声将药倒掉,装作喝过。一丝病发的痕迹都没有表露,甚至于离开相合院,离开后山都没有留下印迹。
月华公主还算是镇定,此刻明白蓝凨的意思,她思索片刻,方道,“通往城外的路不止一条,还有后山。”
将军府从前为了练兵,后山极大,还直通城郊练兵的校场,这些年严家无人领兵了,校场便荒废无人看管。
“派人从后山追出去。”
蓝凨抬眼看着她,“可他们能去哪儿”这两个人,一个摔伤了脑子,神志如同孩童,另一个如今又发了病,这两个人在一处,能做些什么
浣浣很快就醒来,被带到花厅,哭着说道“奴婢昨夜里一直陪着姑娘,后来奴婢脖子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浣浣哭的很伤心,她家姑娘好端端的从屋子里头消失了,下落不明。
“先别哭,玥儿可同你说过什么”
浣浣抽抽搭搭,也知道此刻情况紧急,“姑娘睡前,一直在和奴婢讲安陵的故事。”
月华公主脑中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之前玥儿可同三少爷说过安陵的事”
浣浣有些迷茫,片刻后忽然想起,“奴婢想起来了,那回奴婢和姑娘在后山山脚摘桂花,姑娘险些从树上摔下来,是三少爷救了姑娘。”
“后来姑娘还去那儿埋过桂花酒,说是要等二姑娘和二姑爷来接她的时候,给他们尝尝。”
她当时吓坏了,也没敢在月华公主面前提过,想着姑娘并没有摔伤,姑娘也在公主面前没有提过三少爷救了她的事情,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月华公主和蓝凨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有一个想法,严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