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暖盒塞到他手里,两人指尖擦过,燕云殊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故作镇定道“朕记得。”
宁逾白又问“陛下可还有事”
言下之意是没事你可以走了,我这有一堆事呢。
燕云殊还不想走,可不能干等着,他绞尽脑汁想事,还真让他想到件重要的事“今夜官银入库”
“是。”宁逾白回答。
“朕想去看看。”燕云殊说。
前世官银是在入库第二日清点时发现被盗的,如若他们今夜亲临监督,是不是就能避免此事发生
宁逾白思忖“陛下不放心”
“朕不是对你不放心,是有种直觉这会出事。”他说。
有时误会一念间,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宁逾白反而觉得他是不放心。
这在宁逾白心里已然不重要“那臣便陪陛下走一趟。”
燕云殊抚掌笑道“好。”
“戊时。”宁逾白说。很希望经过此事后能打消他的某些不正当想法。
燕云殊想的却是能出宫,还能如宁逾白所愿的独处,如此甚好。
“那朕先回去了。”他这次愿意走了。
在宁逾白眼里,这是目的达成片刻不想留的表现。
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再看眼手里暖盒,宁逾白走回案几前随手赏给一位有家室的官员,自认无福享受。
要回影卫又得了晚上与宁逾白出宫的机会,燕云殊心情好到要飞起来。
回到宣明殿,便看见手捧着豆腐宽书籍的内阁首辅、中极殿大学士房经赋笑眯眯的看着他,见他到眼前,施施然行礼“老臣见过陛下。”
房经赋年过五十,长相儒雅,修剪讲究的美髯更添风采。
燕云殊脚步放缓,略迟疑道“房首辅这是”
房经赋笑容不减,说明来意“摄政王委托老臣给陛下授课,并点明今日该学的乃是礼义廉耻。”
燕云殊茫然,他哪里出格要重学礼义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