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的把守不亚于御林军对宣明殿的重护,官银是如何不翼而飞的呢
燕云殊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宁逾白见他还站着不走,便俯身靠近,近乎耳语问“陛下可是要进去看看”
燕云殊浑身发麻,耳朵火燎似的烧起来,他猛地躲开捂着滚烫的肌肤,眼睛里有了水光“不用。”
白日里人多装得挺像那么回事,这夜黑风高,旁边还有几人在,他怎么能光明正大撩自己
燕云殊想着他为自己做那么多事,也没太多独处时光,像今夜这种时机可遇不可求。
自己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该打消他的积极性。
思及至此,燕云殊舍不得甚至想鼓励鼓励他。
他借夜色为掩护,转而向宁逾白靠近,比先前要更近。凭借直觉握住宁逾白的手。
对方和他不同,武功高强,内力高深,哪怕在寒冬冷夜,浑身也如小暖炉似的热烘烘。掌心也比他要滚热许多。
燕云殊抓住就不太想放手,可这在外面还有人。
他只能飞快在宁逾白干燥却温暖的掌心挠了下,再依依不舍松开手,语带怅然“朕觉得这事的重头戏还在后头。”
宁逾白在黑暗中僵住,连他的话都没听清。
满脑子都是小皇帝疯魔了
方才那举动不亚于名门秀女主动约人私奔。
如若说先前宁逾白理解了,这会儿又迷惑起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
美人计被拒,不死心卷土重来
这似乎也不像。
宁逾白从未因一个人的举动迷惑到仿佛置身漫长无际的迷宫内。
他真想问燕云殊,是不是馋他身子
身为摄政王又大燕云殊八岁,他问不出口,自觉要脸。
那边压根没觉得自己不要脸的燕云殊交代几句带人回宫,吩咐影卫紧盯户部。
饶是如此,第二日燕云殊刚醒,影卫从天而降,声线不稳“陛下,官银失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