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怎不见阮岑那孩子”
聂氏回道“过两日就要监考了,他父亲说家中兄弟姐妹多,怕扰到他温习功课,便不许他回家,与阮松一并在国子监中住着,待歇了监考再将他接回家来。”
“瞧我这记性,自然是监考要紧些,不可耽搁。今日见不着不打紧,日后我们亦能常见。”
卫夫人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得意,“我们家老爷也是替孩子们争了口气,这不上月治水有功,便升了河督副使调配至京城来,老爷又怕将我们留在容城照顾不周,便特意在京城置办了房产,将一家人都接来了,府邸就在城北永和巷子口。”
聂氏听闻一喜,“当真此事怎都不曾听哥哥提起,嫂嫂这样一说,我倒是还有些措手不及。”
“哎呀,都不过是些小事,何足挂齿,不过是升个官儿,有什么好张扬的。”卫氏这话听着是为谦辞,可字里行间无一不是意气洋洋。
“老爷手边还有些事务需与人接洽,得晚上两日,便先让我与孩子们入京,瞧瞧宅子里还差些什么,这几日采买置备起来。”
“嫂嫂不必担心,我在府中闲着无事,这采买购置之事我陪着就是,还有阮蘅这孩子,京城她熟的不能再熟,闭着眼都能叫她摸出哪哪铺子来,到时候让她带着侄儿们去街巷熟络一番。”
阮盈见缝插针,“主母,我与阿宜也熟悉,我们也陪着吧。”
聂氏自然不会回绝,“好,你们姐妹几人一道去,要吃些玩些什么的,都随意些便是。”
厅中谈得热火朝天,却只阮蘅一人如坠数寒,她脊背阵阵发凉,指尖的血色都褪去。
舅舅不是下月初才会升官入京吗为何这一世会整整提早了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