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说着,下意识就去瞧一眼李玠。可李玠依旧缄默不言,仿若方才无事发生。
李焕便也不再多话,只在心中默默揣测,于皇叔来说,究竟何事才能让他心起波澜。
也是巧了,今日赶上的这场戏是汾河湾,阮蘅神色恍然,想起戏中薛仁贵出征,留柳英环一人在寒窑苦等,终是恶病缠身,未等到那人便病死了。
她心思飘荡,总不时想起李玠来。
不知何时,几人已走到五芳斋外。
“阮姑娘来了。”掌柜的老远便瞧见了阮蘅,招呼着她,“今日再给你包些茯苓糕”
聂齐喻等了一场戏,终是等到可与阮蘅说上话的时机,他上前婉拒,“不了,她从不吃茯苓糕,来些枣泥糕吧。”
正当众人以为阮蘅会默许,却听她道“替我包一份茯苓糕吧。”
聂齐喻犹如脸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阮蘅,你如今怎么喜爱吃茯苓糕了”
阮蘅没接话,满脑子都是前世她从五芳斋买了糕送至李玠面前的模样。
她一回回送,他一回回丢
聂齐喻看着她出神,满是失落。
“二姑娘二姑娘。”从身后匆匆跑来府里一小厮,喘着粗气,“小的可算是找着姑娘了。”
“何事”
“卫夫人已离府了,夫人说了,待玩尽兴了,让小的赶马车来将表少爷与表小姐送回去。”
聂齐喻不想急着回去,“不碍事,我与思羽自己回去就是,我先送妹妹们回府。”如今能多一刻陪在阮蘅身旁也是好的。
“表少爷,这多有不便,府里来了贵客,献王殿下与九殿下正在府里呢。”
阮蘅猛地一抬头,“你说谁”
小厮也是个心里门清的人,笑道“是献王殿下,今日殿下来寻老爷商议要事。”
阮蘅一惊,也顾不得其余人了,“如今可还在府中”
小厮摇摇头,“我也不知,小的来时还在的。”
阮蘅一把攥过掌柜手中的茯苓糕,对聂齐喻歉疚一笑,“表哥表姐,我还有事,失陪了。”话音刚落,她就提起步子往阮府跑。
银春来不及跟上她,“姑娘姑娘,马车。”
“留给表哥吧,你替我将人送回去”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阮蘅便已隐入人群中瞧不见踪迹了。
聂齐喻望着阮蘅的背影,自顾失神。
阮盈见此时机,心中一悦,上前扯了扯聂齐喻的衣袖,软弱娇俏,“表哥,阿姐定是回府有要事,阿盈带你们再转转吧。”
“方才我都听见了,献王来府里了,她这般着急,可是去见他”聂齐喻从未见过阮蘅这般心切至极的模样。
“阿盈也不知。”阮盈咬着下唇,有些支吾道“一月前阿姐还去献王府寻过献王殿下呢,想来两人应当是相识的,或许只是好友,表哥万万不要多想。”
银春见阮盈这般胡言乱语,气道“三姑娘可莫要乱说话,我家姑娘根本就不认得献王殿下。”
阮盈眼眶一红,往后退了一步,“我我可是说错话了银春姐姐,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二姐姐了,二姐姐匆忙回去,定不是寻献王殿下的。”
阮盈这话替阮蘅开脱,却真真坐实了几人的猜测。她趁人不备,狠狠剜了银春一眼,银春心有怨言,却不敢与其争辩。
阮蘅从街巷中抄着近道,远远便见府外停着一辆马车,帷裳正巧落下,她赶上前去,“献王殿下”
李焕认出来人是谁,探了半身,“阮姑娘,好巧。”
“不巧,我是特意回来的。”
李焕一噎,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