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是一穷鬼。行吧,卖身抵债吧。”
颠道人一听捂着胸道,“我不卖身。”
莫桑桑黑线,寒碜谁呢你长成这幅模样,谁看的上啊“我要你五年时间,去给我收集灵药灵植送到崂山桃源谷给我。”
“原来是这个卖身啊,好说,简单。”他在外颠簸十几年哪里有好东西还是知道的。
莫桑桑撇了他一眼,画出一道符印,打入颠道人身体,“我在你体内下了禁制,你要是违约,你就会嘭的一下炸开变成一堆碎肉。”
颠道人嘴角抽了抽,“不敢,不敢,那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那师兄就是崂山县钟府的钟云山,你师父带着你师弟的儿子也生活在崂山县,你师侄叫安幼舆,你师父是安婆婆,我劝你先去找你师父,安幼舆用了神来之笔,已经被钟云山盯上了。”
颠道人深深看了莫桑桑一眼,抱拳飞身消失在林中。
这个世界妖杀人便是违反天规,钟云山前世害死水三娘,她让颠道人去收拾钟云山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还得了个免费劳动力,划算
想着脚步轻快的走了。莫桑桑也不急着回家,在这崂山上逛了起来,顺便采药。
明月高悬,洒下皎皎月色,茂密的山林中偶尔响起几声虫鸣鸟叫,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倏尔,不远处的林中传来一阵缥缈的笛声,笛音悠扬飘荡,绵延回响,笛音里是淡淡的忧伤和杀意。
莫桑桑一看周围环境,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陶醉的地盘,窜门子去。想着脚步不停,朝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穿过一片竹林,经过一条小溪,等闻到空气中青涩的竹香混着酒香时,她看到了正在月下吹笛,一袭浅青色长衫的陶醉,腰间依然挂着那只碧玉酒葫芦。
他倚坐在竹制的栏杆上,身后是一间简陋的竹制小屋,屋门大开着,能看里面靠墙摆放着一张床,床上被褥全无,只有一方竹编的枕头,屋子正中央放着一张竹制的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摆着一个紫砂壶配着两个杯子,屋内的摆设就这寥寥几件,一目了然,这里就是陶醉的家。
“水姑娘”一曲终了,陶醉看向站在竹林中的莫桑桑,眼底是还未化去的浓浓悲伤。
“啧啧,这是对月消愁呢怎么,花姑子不要你了”
“水姑娘说笑了。”陶醉仰头喝了口酒,举起碧玉酒葫芦朝她敬了敬,“我与花姑子从未开始何来抛弃。”
莫桑桑朝他走去,坐在他对面的栏杆上,背靠竹栏,“你这酒葫芦的酒如何要不给我尝尝”
陶醉闻言一笑,将葫芦抛了过来,莫桑桑仰头喝了一口,带着些许竹香,味道很是寡淡,过后带着些许余甘,还不错。
莫桑桑在腰间一点,从墟鼎中拿出一壶酒,“尝尝我的桃花醉。”
这可是三生世界和折颜学的酿酒手艺,虽比不上折颜的酒,却也是难得的佳品,比陶醉的酒要好不少。
陶醉也不客气,喝了一口道,“好酒”
两人此番也算是酒友了,相视一笑,“话说你这笛声中带着杀意,要不和我说说,免得憋坏了。”
陶醉一愣,许是夜色醉人,亦或许是一个人憋得久了,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声音悠远道,“有个男人,他生在农家,家境贫寒,又父母早逝,可他本人十分聪明,想要靠科举跳出农门,他读书用功,每次考试,在书院都是名列前茅,他的妻子一直支持他读书科举,她一个瘦弱的女人,几乎包揽了家里的所有活计,白日下田,夜里织布,辛苦赚钱供丈夫科举,就在他们的儿子六岁那年,男人上京去赶考,他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银钱,留下一句承诺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