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依旧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程郁,他总要知道过去那一段时间里,在程郁身上到底是发生过什么,刚才程郁敷衍他理由,他一个字都不信。
程郁仍旧不想让程嘉言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事实上是两次事实,见着程归远想要问询他这些事,他转头对坐在一旁椅子上晃着两条小短腿程嘉言说“言言,你先出去一下,我跟爷爷有些话要说。”
程嘉言动作立刻停住,他抬头看着程郁,哦了一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这大概就是电视剧里常说风水轮流转吧。
刚才他这样把盛柏年给挤走了,现在自己成了房间里多余那一个,程嘉言叹着气,摇着头,口中啧啧有声,从房间中走出去,还细心地帮他们两个给关上门。
程嘉言离开后,程郁找来枕头,放到床头,扶着程归远坐了起来,程归远一直望着程郁,等他忙活完了,轻轻又叫了他一声“小郁”
“我在这儿。”程郁回答说。
那些话程归远也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可他总要知道真相,若是这些疑问一直得不到回答,便是到了死去那一天,他也没有办法闭上眼睛,程归远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对程郁说“我在盛柏年那里看到你,”他顿了一顿,有些说不下去。
“你知道吗”最后,他只能这样问程郁。
程郁抿着唇,程归远说他当然是知道,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与程归远说,程归远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最多也就是在公司门口摆了两个石狮子,自己死而复生事要怎么与他说他才会相信。
盛柏年好像知道比自己多一些,所以他们之间不需要解释什么,反而是盛柏年还能将一些他不知道事情说给他听,对着程归远即使他想要同他解释,也不知道这一桩事该从何说起,程郁见桌子上杯子已经空了,又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问他“您何必要知道那么清楚”
知道了又怎样呢什么也不做不了,白白担心罢了。
程归远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异常坚定,他对程郁说“我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你父亲”
见程郁不说话,程归远紧跟着又说了一句“如果是言言,你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程郁哑然,他为了不让程嘉言遭受自己曾遭受过痛苦,他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做了每一件事,如果程嘉言也像自己这样,他恐怕现在差不多也该疯了。
程郁抬手揉了揉额头,对程归远道“这件事得从几年前说起了。”
“慢慢说,”程归远看着程郁,他今天只想知道真相,他有是耐心听程郁说完这段关于几年前往事。
程郁对程归远耐心与韧性是有所了解,他今天不说个明白,程归远是不会放下这件事。
程郁只能从四年前盛柏年生日那天自己遭遇那场车祸开始说起,挑些要紧同程归远说了说,至于信不信,只看程归远自己了。
程郁三两句话就把当年事概述了一番,程归远认真听着,只是倒像是听了一出离奇故事,等到程郁都说完了,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他张了张嘴,想说这一切不是真,可是这如果不是真,那什么才是真呢谁能给他一个他能够接受合理理由呢。
程归远耳边一片喧闹,那是多年前雨声与雷声,还有汽车疾驰而来巨大轰鸣声,它们融合在一起,在他耳边鸣响不停,他听不见任何其他声音。
血色在他眼前一点点蔓延开来,遮挡住他全部视线,过了好一会儿,程归远好像终于回过神儿来了,他抬头看着程郁,对程郁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真相确实让人比较难以接受,就像盛柏年告诉自己他是神明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