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好的预感成真了网球,难道真的永远也打不了了吗
幸村精市捂住隐隐酸涩的眼睛。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绝望最狼狈的最不愿意回忆的时刻吧。
还没等他清晰感受到地面的冰冷寒凉,一股巨力从背后扑了过来,两只胳膊穿过他的手臂直接将幸村精市从地面上捞了起来。
幸村心里一惊,一时还以为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那群家伙去而复返,但刹那间又排除了这个想法。
真田绝对不会用这种强烈的动作和肢体语言、如此露骨地表达自己的情感,柳莲二、仁王就算亲临现场大概也只是拍肩膀,至于切原和剩下几个更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动作。
那会是
幸村精市还没有抬头,就闻到了鼻尖一股清幽的雪原气息,很难形容这究竟是怎样的味道。或许是,大雪纷飞里的流淌着的银色山泉
但是,一抬头幸村就知道自己可能错了。这不是雪里的山泉,是被雪包裹的岩浆。
从背后紧紧拥抱住他的人,居然是那位刚刚认识的人春见春马
银发的混血少年蹙着眉头,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好看的金眼睛悲伤地注视着他,里面居然已经湿润模糊,无声无息的眼泪挂了满脸,滴滴答答地顺着脸颊滑落,滚烫的情感仿佛炽热的岩浆从里面迸发出来。
“你怎么了别哭啊。”
幸村一瞬间哑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温声安慰,想要笑却笑不出来,因为自己的声音也极其无力。
他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滚烫熨帖的情绪带动着,几乎要被那眼睛里感同身受的巨大悲伤淹没,居然差点要丢脸地落泪。
春见察觉到面前的人挣了挣,摆脱了他的束缚。
幸村完全靠着强悍到可怕的毅力,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坚决的眼神里像是含着刀尖向己的利刃,绝不让春见拖抱着他回病房。
“走吧,我们回去说。”
回到病房之后,幸村精市终于卸下了力气坐回了自己的床上,可是扒在自己身上的漂亮混血少年眼中仍然含着泪。
就像是破碎的玻璃反射出来的棱光,隐隐约约照亮了不为人知的过去。
此时的医院极其安静,只有窗外似有若无的鸟鸣声。
幸村为这气氛所感染,语气低沉,“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吗”
春见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被他此刻的坚强所感染,更觉得痛心。“没有。”
幸村精市“”
立海大网球部长难得卡了一次壳,张了张嘴,居然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说下去。
“但是,你的背影让人太难受了。”
春见微微收拢了手掌又再次张开来,就像是在模拟心脏的跳动。
对方痛苦萎靡到蜷缩起身体的背影唤起了他好几年前的记忆,事实上这间医院本身就已经唤起了春见不想回忆的过去。
银发少年目光远去,低声说道,“从小我和父母哥哥,生活在俄罗斯。”
从小到大,春见春马,也是马特维尼基福罗夫,一直是同龄人眼中最优秀的天才,他的哥哥是全世界有名的花滑运动员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而他继承了他哥哥优秀的运动基因,完美的平衡力和出色的反应力,无论是什么运动,他上手的时间都比其他人更快,在运动这方面可谓是触类旁通,但他的目光从来都没有停留在这些运动上面。
他唯一的目标就是要超越他的哥哥维克托。
仅仅是国小三年级,他已经能够打败了同年龄段所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