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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2/3)
照,也是她生前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
    碑前,画架支立在地面,清影孤立于前,挥笔落墨的动作激烈,像是在发泄某种克制不已的思念。
    画上的女人发髻精致,身着束腰西装、a字裙,脚底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唯独脸庞空白一片,没有五官、没有表情。
    紧接着,画纸被狠狠扯下,飘落墓碑前,与一堆无脸女人的画融为一体,画中人的衣着与气质,都显示着她是墓碑上照片里的慕不紊,只是,没有脸。
    或者说,湛寻画不出她的脸。
    汗像水开后滚落的水珠,在他的侧脸汇集成线,顺着下颌角滴落,“嘶”的一声砸在灼热如火的墓碑上,蒸化成虚无的水汽,连个水印子也没落下。
    旁边的司机想为他撑伞,挡住头顶的暑气,被他拂手推倒,只能站立在一旁不敢再有动作。
    远处的林荫下,宋酌静静地看着这幕,墨黑的细眉不自觉拧起,贝齿咬起下唇的一块死皮,力道没控制好,嘴里一股铁锈的冷腥味。
    她脚步未动,没有去打扰他疯狂的沉浸。
    来这里之前,听完湛叔叔的话,绕是夏日炎炎,她的后背也不禁冒出几竖冷汗。
    原来6年前,她来凭州市的前一晚,听到的警笛声,是要去解救黑夜里的湛寻。
    他从小沉默不语,慕不紊忙于工作,雇了乔参鹊做帮佣,照顾湛寻的起居生活。
    乔参鹊人前背后各一套,常常虐待湛寻。
    如今回想起来,当年他胳膊上总会有红痕,藏在很上面,如果不是两人玩游戏要挽起袖子贴泡泡糖的贴纸,根本发现不了。
    她追问时,湛寻也只是低头不语,或者说是磕到的,她当时大大咧咧,也没有多想。
    年幼的他深埋着自己被虐待的秘密,不知什么原因驱使,在6年前的那一夜,湛寻自己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亲自把乔参鹊送进了监狱。
    早上宋酌和他道别,正好看到警车送他回来。
    亏她还向警察叔叔打听乔参鹊的安危去向,现在想起,就和喉咙里有只苍蝇在扑腾一样恶心。
    那件事情过了一年,也就是在湛寻10岁时,慕不紊车祸去世。
    湛恪己本着零星残点的夫妻情分,来参加前妻的葬礼,才发现自己原来有个亲生儿子,又惊又喜,紧接着就把湛寻接回了凭州市亲自养着。
    暮色四合里,暖色调的霞光,让人在这片墓地里感到几分怪异的温暖,远处的身影已经平静下来。
    湛寻缩紧四肢,靠在墓碑上,嘴角平直,干涸的喉咙发出喑沉的撕扯声
    “你唯一喜欢我画画可没画好”
    脸上被影子笼罩,太阳西沉的霞光被挡,眼底落下一片暗色,他看向前面的人,一瞬也未曾离开视线。
    宋酌蹲下身,在墓前放下一束白菊花,清糯的嗓音也不禁缓沉了许多,“湛寻,回去吧。”
    他被晒得通红,又滴水未进,嘴唇已经干出了一层死皮,连眼皮也是懒懒地耷着,像是疲惫到了极点。
    他只是执拗地问
    “你要走了”跟过来的小李牵着小赖,来墓地没有理由要带着狗,意味着小李要送她离开湛家,顺道来看他。
    “嗯,”她点头,又接着说,“不过我们开学后是同学,肯定能再见。”
    其实,湛叔叔和她谈了一会儿话,想让她兼职当湛寻的保镖。她当时满脸惊讶,湛寻的身手还用得着她跟在身边吗
    湛恪己听到她的疑惑,叹息着说
    “就是因为他身手太好,性子又桀骜不驯,所以才想让你管着他点,让他别到处滋事,栓住了他,就等于保护了他。”也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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