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赶忙低头端起茶碗喝起来,力图不叫自己脸上的热度被人发现,同时也是对这样的催婚套路进行一次深刻思索。但其实想了也没什么卵用,忠伯一来事一直跟着他家的人,二来确实也都是说的在理,三来就是即使忠伯不说,也有人说的。
“是母亲那里的亲戚,似乎是隔了好有几层。没什么亲缘,只不过上次路过的时候见到了,听见她在投奔,细细一问发现还有这一层,便就将人带了去。”他细细的说道,这也是大家一律对的口供,展家的人口忠伯定然是知道的,即使不知道好好打听一下也有收获,其他的亲戚往来就要远了,妻家的底细不好查探,且也过了那么久。
“原是如此。”忠伯听后松了一口气,虽然看穿着模样不像是什么普通人家,可若是没个落实的话,叫人也有些担心。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那大官人是想”
“说起来忠伯,我此次归家乃是因为当了朝廷的四品官员,被恩准回乡探亲,也只有几日的行程,若有什么大事且一并说来吧。”展昭怕被催婚,赶忙将自己做了官的事情说开。
忠伯先是愣住,然后满眼的不可置信“大官人可莫要笑我了,你若真是做了官,怎么还这般服色。”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展昭,摇了摇头,并不相信自家这个浪荡的侠客大官人能浪子回头。
“忠伯若是不信,大可以打开我的包裹看看我的官服授印。”展昭见忠伯不信,赶忙说道。
忠伯还是有些迟疑起来,直到展昭亲自打开了自己的包裹,包裹里正是一件朱色武官常服和一份文书,一份授印。革带旁边正是金银装饰的鱼袋。只有服朱或者服紫的官员才能够佩戴。
“行程不便,其他公服和祭服都不能带上,只能带上这件常服归乡。”展昭说道,其实老百姓也分不清这些官服的区别,不过忠伯是跟着以前的展大官人科举过的,所以还要知道些。忠伯颤抖着手,有些想要去触碰这件官服,却在想要触碰的时候收回了手。
“好呀,真是好呀。”忠伯现在已经是有些泪眼朦胧“老天有眼,大官人如今做了官。展家如今是有望了。好好好。”
“忠伯”展昭竟然也有些感慨起来,没想到自己入了官场竟然会让忠伯如此激动,或许真的是自己以前那种情况太过分了些。
“大官人如今,也无需让老奴在担忧了。”忠伯有些欣慰道。
“说起来还要准备一下呢,得让老爷夫人都知晓这件事。”忠伯又开始了他的喋喋不休“是了,还要去弄些纸钱香烛。不成不成,这也是件大喜事,也该让乡亲们都知晓些,要摆上宴席,还有得去开祠堂把这事儿跟列祖列宗说上一声。”
他颤巍巍的踱着步,激动的几乎可以说是语无伦次。
“忠伯”展昭无奈的喊了他一声“今日我归来有些乏了,不若先去休息一回儿再说其他打算”
忠伯这才想起,激动的心情被按压下来“唉,大官人先去睡吧。我得去想想。”
另一边云婉在这个房间呆坐了一回儿,觉得有些不对,这房间的装饰,倒有些武侠风气。不论是墙上挂的佩剑还是斗笠蓑衣,甚而还有些竹编的器具摆放在桌前,有个小小的博古架盛放着一些书籍,云婉摸了摸,字迹有些稚嫩,看起来小孩子的。
仔细一个一个读下去,居然是千字文之类的。毕竟言语不同但是还算是有些音调规律,其他的她有些不认识,可想来也是识字一类的蒙学书籍。
仔细一看书封开蒙要训,即便是不懂,看见开蒙也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
这个房间可不像是普通人的房间啊,云婉忽而想起方才忠伯说的东边的房间,古来以东为尊,这里想来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