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还拉着我的手,柔声细语的问“叫什么名字”
这一整天我就晕呼呼的,除了我娘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过。
埋头,细若蚊吟道“我叫若愚”
“若愚韩若愚”姑姑若有所思的吟几句,“大智若愚好名字,好名字。”
姑姑极是欢喜,大手一挥,又赏了不少东西,甚至见我身边无奴仆,便将随侍的懡懡赏我了,我不知这意味着什么还是姑姑的常规操作,但余光瞥见三姐嫉妒的眼儿都红了,难不成这又老又丑的懡懡比金银珠宝还值钱
我百思不得其解。
比我还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三姐。
当夜她就冲到我和我娘的院落,将我房里的东西全砸了。
这,是常规操作。
但我房内可今时不同往日,姑姑赏的那一件件都价值连城,磕着或碰着了,我能心疼上老半天在三姐姐将要砸了那双色玉盏的一瞬,我立马死死抱住她的胳膊,死活不肯松手,娘自然要来助我,被翠儿那恶仆拦住了,三姐瞪我“松手”
我咬牙“不不松”开玩笑,我就等着将这些宝贝打包好了明天送去城外的典当铺换成银钱呢
哪怕现在其实心里憷的很,也绝不能松手
“三姐,你要出气就出在我、我身上何必”
三姐气的小胸脯上下起伏“好啊,仗着有姑姑撑腰还敢顶嘴了是吧”
三姐终于放下玉盏改成高高扬起手,我立马闭上了眼,然而预料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耳边传来一声斥喝“放肆”
原来是懡懡抓住了三姐的手腕。
懡懡就是懡懡,连嚣张蛮横的三姐也能压下来,不愧是宫里来的,见过大世面,我还是第一次见三姐怕过谁。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招来了爹和大房的娘。
按往常,不管三姐有没有理,反正都是我去跪祠堂,没想到这次懡懡轻飘飘一句“大人忙于外务怕是不知这内宅也得讲究个一视同仁、赏罚分明吧”
于是三姐也跟我进去了。
真他娘的痛快
懡懡不仅胆大还心细,还派了个小厮守在门口,就防着三姐趁着无人又动手呢
看着三姐气的五花八门的小脸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娴熟的从摆放着贡品的桌下拿出蒲团,掀开裙摆就跪了上去,表面上面无表情,心底乐开了花,三姐你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三姐一看我这样就气不打一处出来,可前有列祖列宗看着,后有懡懡近身的小厮盯着,她一时发作不了,只能将气撒在蒲团上,抽出桌下一崭新的蒲团,登时一脚就踹了上去,回头咬牙切齿瞪着我“姑姑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东西就凭你也配和我抢”
比这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我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听到,乖乖跪着。
“你你”三姐气到不行,估计从来没见过比我脸皮更厚的人了。
好半天她才消停下来,冷笑着“有姑姑赏识铺路又如何你以为这样就能一跃飞上枝头了指不定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到就惨死宫里了”
祠堂里说“死”字多不吉利
我皱了皱眉,还是不鸟她。
三姐拿我没办法,兀自生了好久的闷气,我都要在蒲团上睡着了,冷不防她又说了一句“傻子,只要你答应我不入宫我保证以后都不欺负你们了。”
三姐前头的话我都当她放屁,就这一句来了精神,瞌睡虫都赶跑了“真的”
三姐见我动了心,双眸亮了亮“当真不光是我,府里上下包括我娘都不行我说到做到”
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