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在沙漠里第二次见到了黎簇。他带着他的朋友进入了古潼京,吴邪则离开了那个地方。
他的局已经布好了,只要黎簇活过三天。
北京,一间隐秘的地下室。
吴邪会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前往雪山。
他躺在躺椅上,看着天花板,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最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管淡黄色的密封液体。
那是吴邪最后一次看到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信息。
来自一段费洛蒙产生的幻境。
“你闻过花香吗你看得出天空的颜色吗你流过眼泪吗世界上有人爱你,情愿为你去死吗”
先出现的是电视的画面,然后才有声音。
女人的双腿从眼前走过来,又走过去。可以看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光线较暗的房间里,陈设简单,而且几乎没有生活气息。
“别可怜我,”女人说,“我不是要向你诉苦,而是要告诉你我会对她做什么。”
女人关掉电视,转动了装蛇的瓶子,自己交叠双腿坐在了沙发上。
她有一张美的妖异的脸,一头卷发,穿着低胸睡裙。
“南方的土地被我种下了恶魔,”她抽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她重新回到这个国家的第一天,他们就会去找她,带她在我预定好的地方恢复记忆,然后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死而复生者。”
女人的语气很平静,“她会像张家的圣婴一样被供奉起来,五十年以内这条恶龙会成长到足够杀死汪家的地步。”
她吐出一口烟雾,“你叫他们新的汪家、新的张家,或者什么,都无所谓。你很清楚她其实某种程度上不是我们世界的东西。”
“等着一切结束,多年后她真正的死掉,这个组织也会因为信仰崩塌分崩离析。”
“这是个等价交换,她会过的很好的,只是没有你们。”
解清清做在沙发上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直到那一整包烟都被抽完才重新看向吴邪的方向,“对,我是嫉妒。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但只有我情愿为她去死但是没关系。”
“我们都祝你一生安乐。”
幻境里一切都有点扭曲,女人的眼睛熟悉又陌生。吴邪觉得呼吸艰难起来,接着就有一股铺天盖地的灼热感袭来。
着火了。
吴邪知道这一部分幻觉是源于自己的记忆,是他前半生无法控制的梦魇。
女人在烈火里渐渐变成了一具熟悉的焦黑的尸体。
剧烈的疼痛从肺部蔓延到了每一根神经末梢,吴邪全身抽搐起来,他带着鲜血嘶吼醒来,痛苦的翻滚。
胖子大叫着冲了进来,“天真你别动你别动艹他妈的你已经不能再吸了不能再吸了”
吴邪用和着血的咳嗽回应他。
胖子把他抱起来重新按回躺椅上,但吴邪的全身还在止不住的痉挛,生理性泪水混合着鼻血已经流进了领口里。
接着,胖子发现他在笑。
那种疼痛大约要持续几十分钟,吴邪闭了闭眼,又迫不得已因为剧痛沙哑的咆哮。
胖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骂了句娘。他知道此时吴邪只能熬着,而作为兄弟他实在不想再看下去。
吴邪视角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做之前想起来难以承受,真正做了以后会有一种“也就是那样吧”的感觉。
这些年我对于这个道理再清楚不过了。
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得上是成长,但唯独有一件事情,我依然希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