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麻烦您快点”
窗内的女人看着驰行过的车辆,略过的风景,她根本没有欣赏它们的心,她默默地数着数。想到贺子秋现在可能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时候,她没有哭,就是表情有点僵,她时不时地催司机快一些,好似可以安抚她不安的心。
贺子秋一定会没事的,李苹苹你要冷静。
但还是有不听话的眼泪流了出来,她迅速地擦去,不让它有扩大的趋势。
她脑子很乱,想到了从前,想到了前几天的亲密接触,她不信,昨天还活生生在她面前说想她的男人会遭遇不测。
一到医院,李苹苹来不及去拿行李就冲了进去,所幸司机是一个好人,他把行李全都放下后就离开了。
“啊”
医院的地太滑了,李苹苹狠狠地摔了一跤,膝盖重重地磕到地面上,那个声音听起来就非常疼,但她只不过是深吸一口冷气,便迅速地站起来接着跑进去。
再快点快
看到唐灿后,李苹苹连忙问她贺子秋的情况,也不去在意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她心里只有不知情况的男人了。
“贺子秋他他送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医生说他,他们也尽力了”
“什么什么尽力了”
李苹苹像是突然失去了灵魂,脚步麻木地朝前走去,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也由于主人的极度悲伤而落了出来。
平常明亮的墨色眼眸此时灰暗一片,好似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唐灿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枯木将死之人的绝望感,她被吓了一跳,也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对李苹苹来说无异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苹苹姐苹苹姐,我跟你开玩笑的,贺子秋他没事”看到已经慢慢地坐到地上的女人后,唐灿想要去扶她起来,但被李苹苹一把甩开。
因为膝盖突然一阵钝痛,像是被人重击了一下,李苹苹浑身没有力气,整个人坐到了地上,她开始耳鸣,听不清唐灿说的话,并且开始呼吸困难,好似要溺毙在巨大的悲伤海洋之中。
一想到那个笑容灿烂,她爱着的、思念着的、想要保护的男人就这样从他生命里消失,李苹苹觉得生活好像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有一种冲动,如果没有了贺子秋,生活与她而言或许会变得索然无味,或许她会做出傻事
我的爱人被夺走了。
把我的爱人还给我。
但她还是坚持着没有痛哭出声,心里面还有侥幸存在,万一他没死呢,那她哭岂不是在咒他
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李尖尖也赶到了医院。她一来就看到了自家姐姐坐在地上,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机,心里的不安感无限放大,她瞪大眼睛看向唐灿,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准确且让人安心的回答。
唐灿一看到李尖尖来了,立马去跟她解释情况“李尖尖,贺子秋他没事,但我刚刚跟苹苹姐开了个玩笑,说他出事了。苹苹姐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只是一个人坐在地上无声地哭”
一听这话,李尖尖难得地生气起来,但心里又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家小哥没出事就行,但还是要说说唐灿的。
“你没长脑子啊这种玩笑都敢随便开我回家在跟你算账”说完,她走到李苹苹面前,也坐了下来,看自家姐姐独自垂泪的模样,心突然疼了起来。
她低垂着头,露出的天鹅颈显得脆弱不堪,一滴滴的眼泪好似人鱼泪,一掉到地上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美丽的珍珠。她哽咽着,就是不敢大声痛哭,如鸦羽的睫毛上面沾满了泪水,眼圈红红的,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