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没有对错,只有立场。身为术爸的女儿,袁满只想努力避免不久的将来,似乎可以预见的那个结果。为今之计,她有两个重要战略目标
1、在孙策的手里活下去。暂时达成
2、坑死孙策,坑死孙策,坑死孙策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管他是否已黑化,会不会实力卖惨,也决不能心慈手软。哪怕黑吃黑,也要将“江东小霸王”扼杀在摇篮,变成名副其实的“江东小白板”。
走投无路,另投他处,妥妥的不错;什么兵马,什么旧部,想都不要想
袁满打着如意算盘,淡淡笑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人心若在,别人也收买不走。哎,顺其自然吧”
次日清晨,袁澜赶了个早,又来到正房看望袁满。
她小腿受伤,行路颇有不便,这段时光一直寄在荼香院里疗养。而嫡姐袁满,自从那日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对自己与往常大相径庭在遭遇刺客之时,沉着救应,并没有撇下她临阵脱逃;甚至事后寄住荼香院的倡议,也是袁满率先发话,主动向父亲提出来的。
经过这几日的朝夕相处,袁澜发现,嫡姐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虽然依旧性格泼辣、口无遮拦,却不再令人感到高不可攀、恶意满满。
袁满刚刚起床,身边却只见秋月侍奉。一边挽着发髻,秋月一边抱怨“婢子想不通,如此不成体统,女公子为何还要惯着她们呀”
穿越来的这几日,袁满积极求生,根本没来得及观摩身体主人的样貌。如今终于接触到铜镜,就不可置信地伸手扶着边框,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由心生,本以为原主让人退避三舍,模样会很凶煞。可镜中女郎乌发如瀑,肤白如脂;眉毛像抽了条的柳叶,清新秀雅;眼睛像点了墨的杏仁,水波潋滟;鼻子像刚剥壳的荔枝,小巧俏丽;嘴唇像初绽放的桃花,娇媚嫣红。
这张胶原蛋白满满的玛丽苏素颜,简直可以吊打一干现代“见光死”的网红,直逼九分以上了。
袁满被迷得七荤八素,窃喜不止,一时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忘记回应秋月的质疑。
直到袁澜坐着四轮藤椅,由人推到内室,疑惑道“阿姊,余人都去哪里了”
秋月盘好头发,将梳篦撂在案上,喃喃吐露“澜女公子有所不知,那群没脸没皮的小蹄子,鸡鸣刚过就起床描眉画眼,如今皆粉白黛绿、簪花抹鬓,冲倒座房前勾搭新来的孙伯符去了。”
荼香院里的闲言碎语,袁澜一路走来也听到不少,顺势又问“阿姊,听说昨夜孙家郎君在草席上睡了一宿”
袁满当然明白庶妹的言下之意。如今虽才初秋,但东汉末年作为历史上可以考证的“小冰河期”,就算处于淮河以南的地理位置,昼夜温差也极其悬殊。稍有不慎,人类就容易染上伤寒杂病。
“是我干的。”也不打算解释什么,袁满表情木讷,如梦方惊,“对了秋月,你去将婢女都叫回来,就说我有要事吩咐。”
秋月以为她终于开窍,要给不安于室的众婢颜色瞧瞧,立即领命下去传唤。不多会儿再次折返,身后果然跟着三个神态拘谨、姿容姝丽的碧衣丫鬟。个顶个夭桃秾李,模样瞧来倒比她们未施粉黛的女郎更像女郎。
这群婢女皆是原主母亲从娘家带来的家生丫鬟,故而不仅心高气傲,也因从小一起长大,吃透了原主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性格。本以为左不过再挨一顿毒舌臭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