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中生一个接一个地弯下了腰,地板上很快就密密麻麻地遍布阴影。三年级的部长最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向来玩世不恭的声音在这一刻全是一丝不苟的诚挚。
“拜托您了”
““““拜托您了””””
他们中的大多数与她素不相识,但并不妨碍这一刻的意见相通。
房间不大,连和声的尾音都留存不久,极动与极静之间情绪无声地流过。青木未曾抬头,却依然能感觉到那道锐利的目光如影随形,半晌,乌养轻轻一敲手杖。
“你的勇气,”他平淡地说,“除了你自己以外,没人能给你。”
青木纹丝不动,声音也平缓“我知道。”
我知道我所求之物的伟大,也知道自身能力的渺小,但这并不妨碍我依然抱有希望,依然想求一个解答。
我花费了三年才学会的东西,绝不能这么轻易地丢掉。
能做的努力都已做出,头顶的宣判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只是不知是出师未捷又或者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而她又是否真的想知道解答。好在时间不以人的主观意愿而转变,它依着巨大惯性向前冲刺,将答案稳稳地推到她面前,
“好吧。看来我也并不太老。”
乌养说,声音里居然带了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