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这种感觉和宫治又不同。宫治是他身体的某一部分延伸,共享着基本上相同的经历和背景,他们理所当然要相似,要相通,要一言不发地互相理解,要无需言语的默契明了。而她不是,她来自外界,在与他完全不同的地方长大,过去的人生中绝大部分毫无他的参与,差异才是本质,南辕北辙也怪不得缘分浅薄。
却在偏偏此刻,如出一辙。
“我们身上有个我们所不知道的什么,它比我们更有智慧。”
风音渐低,她轻声道。
“我想,我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喜欢这样的侑君。”
糟糕。
宫侑踩了踩脚下的塑胶跑道,比起体育馆的地板更适合人体工学的设计,对膝盖和脚踝的缓冲都无可挑剔,但他却在这一刻无比想念球场上的硬质地板,从底线外开始。精确到步数的助跑,后摆的手臂,拉长的步伐
若要问全世界他最爱什么,那必然是排球,能影响打球的一切因素都必须掐灭于襁褓。
他分明讨厌一切情绪的干扰,上了球场就该全神贯注。
但是。
现在的话,
他想。
能打出最好的发球也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