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最优解”的菅原孝支其人所能做到的,为乌野贡献出的,不过是稳妥的,安全的,两年的磨合下来闭着眼都能传出的托球。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传出去。
球坠下的方向与光线等同,他维持着传球的姿势后仰,倒置瞳孔中心一米八五的主攻手不偏不倚地迎着球飞来的方向跃起。
就会被接下的托球。
这就是,我不愿离开的原因。
来自王牌攻手的后排进攻,充分的助跑和起跳让击球声响彻了不大的球场,扣杀的轨迹在场外看来也接近模糊,在对方球场甚至来不及反应的瞬间,扣球声与短哨一起撞上了鼓膜。
“但是啊,有一种人不同。”
在身后观众席七零八落的喝彩声中,监督擎着他续了两遍的茶杯,不紧不慢地把话讲完“那是明知不可而为之的人,知道世界不会仁慈到实现他每一个愿望,却依然走在自己要走的路上的人。这种人不会因为外界条件的变化而改变,所以无法预知他会走到哪里我说这个社团很了不起,就是这个意思。”
他说话含笑,似乎当真只是个碰巧坐上特等席的观众般轻松随意。青木安静地看向场中,任何一分的取得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都值得庆祝,完美协作的主攻和二传痛痛快快地击了个掌,那张低落了半场比赛的脸扬起来。
“我决定了,旭。”
笑容明朗的二传说,也不顾刚刚消耗了一次全力起跳的主攻手的一头雾水。
“我要走到最后。”
在东峰茫然的视线和黑川从前方望过来的目光中,他痛痛快快地笑起来。
“我说乌野的排球路,我要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