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挨上弦之六的打疼还是挨下弦之五的打疼
人类对疼痛是没有记忆能力的,他们只能记得“刀子割到手会疼”,但要是让他们回忆起“是什么样的疼”,他们的大脑记忆区就调取不出相关的信息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大脑总要有点自我保护机制,要是能够清晰的回忆起疼痛感的话,大概人人都会有心理阴影的,坐在教室里突然想起小时候骑车摔骨折了腿,疼痛感伴随着记忆涌出来,岂不是得当堂抱着腿“嗷”的叫出声。
因此鹤见川也没法比较这两个鬼打人谁更痛一点,反正她能确定,绝对都比无一郎揍她痛,至少被无一郎揍了,她还有力气哭唧唧叫痛,但是被下弦之五和眼前的上弦之六打,她都痛的冷汗直流,说不出话。
“什么嘛、哈,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把戏,但也不过就是个弱小的人类而已啊。”
堕姬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就算鹤见川能烧掉几根她的缎带又怎么样,鹤见川只不过是个人类,和天上的太阳、和摸不着的火焰是不一样的,她可是上弦之鬼,轻而易举就能把鹤见川杀死。
她已经把角落里的鲤夏丢在了脑后,毕竟鲤夏不过只是个长得漂亮些的普通人类而已,比已经很弱的鹤见川还要弱,像鲤夏这样的女子,吉原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
相比之下,能让那种奇怪的白色火焰烧掉她的缎带的鹤见川,才更让她觉得介意又厌恶。
真是讨厌、真是讨厌这个女孩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让她打心底里讨厌。只有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透亮的像块宝石,让她觉得喜欢些。
她不要把这个女孩当做是储备粮收进仓库里了,万一让她把仓库烧了就不好了。果然还是把她直接吃掉吧,就在现在、就在这里,把她直接吃掉。
堕姬直直地盯着靠着墙壁站起来的鹤见川,她看着鹤见川的手,那双冒出了白色的火焰,将她的缎带烧掉的手,鲜血从手臂上流下来,沾在这双白皙的小手上,就像是香甜的果酱挤在了舶来那昂贵又松软的西洋蛋糕上,美味而诱人。
刚刚似乎还没注意到
堕姬抬起了手,掩住了自己鲜红的唇。
这个该死的丫头,闻起来,好像很好吃呢
大滴晶亮的涎液从她的口中不受控制地流下,堕姬舔了舔自己的唇,两眼发直地看着鹤见川,就像是从冬眠醒来的蛇,饥肠辘辘之时见到了一只肥美鲜嫩的野兔。
“把你吃掉的话”
“我是不是就再也不用怕碰到那讨厌的火焰了呢”
涂得鲜红的指甲狰狞伸长,口中尖利的犬齿明显地向外突起,姿容妍丽的模样越发脱离人类的范畴,趋近于恶鬼,堕姬在刹那间出现在了鹤见川的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鹤见川浑身都在颤抖着,她握紧了手里的打刀,面色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恶鬼,被掐住的脖颈让她难以呼吸,还未愈合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没能完全接上的肋骨刺着脾脏血肉。
她张大了嘴巴,大口地呼吸着,像是一条被扔在了岸上的鱼,努力的汲取每一缕的空气。
堕姬咧开嘴,深深地笑起来,瞳孔中刻着的「上弦陆」的字样在摇曳的灯火里明明暗暗,她张开了嘴,口中的尖牙利齿即将挨上鹤见川的肩头。
鹤见川忽的抬手抓住了她的脖子,全身大半的灵力在眨眼间全部灌进了堕姬的身体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几乎是在同时响起,剧烈的疼痛让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