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省这么胸有成竹,估计玄术真的很厉害。
走过长廊,就是客厅,或许是因为房子大的原因显得空旷,站在客厅里抬头就能看到高高的屋顶,大到只是寻常音调说句话都能有空洞回声。
落地窗的窗帘都被拉的严严实实,外头光亮透不进来一丝。
进屋后,管家也只打开一盏壁灯,光影小小一团,让屋内更显阴沉。
麻三省问“怎么不拉开窗帘”
“嘘”管家竖起食指,示意麻三省放低音量,请二人在沙发坐下后,指了指楼上,低声说“少爷在三楼休息,不喜欢光,听不得大声说话,辛苦两位迁就。”
“这样啊。”麻三省颔首,还在维持人设,自如压低声音“是我们该做的。”他说话老气横秋,让自己显得稳重大气。
管家脸上保持微笑,没有接话,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有什么想法,他很讲究的为郁尺和麻三省分别端上两盏刚泡好的茶,然后转身上楼去请人。
郁尺坐在客厅沙发上,四处阴气环绕寒气入骨。
让他下意识去摸了摸左手带着的念珠,念珠触感冰凉丝滑,郁尺眼神逐渐迷惘,捏着念珠的手指微微颤抖,有点控制不住的倾向。
他心底似乎有打算做点什么的想法却像是蒙着一层纱雾,无法准确描述
“砰。”茶盏碰撞响起轻轻声响,驱散郁尺心底那丝迷惘。
麻三省喝了口茶,小声感叹“不愧是有钱人家的茶水,啧啧,醇香好喝,这茶杯好像也挺贵的”
被他端在手里的茶盏呈玉色,茶盖精心雕刻浮雕龙纹,晶莹剔透,价值不菲。
郁尺转眸视线在旁边扫了一圈,丝丝缕缕飘在茶盏周围的黑雾阴气,已经浓到把麻三省的手都一起包裹住看不清。
郁尺困惑“你不冷吗”
麻三省诧异道“大夏天的,我怎么会冷。”他反应过来,恍然道“哦对了,你刚出院体虚感觉冷也正常,不如我这件道袍给你披上。”
说着麻三省作势要把身上穿着的那件画满红字的土黄色道袍脱下。
“不用。”郁尺拦住他,“给我穿了你等会儿做法怎么办,不是要穿道袍才能做法吗”
麻三省嘿嘿一笑“谁说我一定穿这个才能做法这就是件道具,以我的境界,不穿衣服都能做法”顿了顿,他迟疑一瞬“不过我的手确实有点冷”
只不过这抹迟疑很快就在麻三省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笑容满面,不甚在意道“害可能大户人家的茶杯都冰,没事,这都是有钱的象征”
反正客厅里没别人在场,麻三省对着价值不菲的茶盏,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又摸又看爱不释手,眼底带着对茶盏的欣赏,坦坦荡荡,似乎完全没发现茶盏四周包裹浓郁近黑的阴气。
末了他玩够了,看够了,凑过去喝上一口茶,退开时阴气粘连在他唇上,黑雾雾一小团,在茶盏和他唇上拉出一条丝。
郁尺
郁尺愣住,呆呆盯着麻三省沾着一团黑雾的唇。
黑雾被麻三省舔了舔,“有点凉丝丝的。”
废话,阴气能不凉吗。
郁尺再三确认“你真的不觉得有点冷吗”
“我不冷,这么凉快怎么会冷,哦对,你冷。”麻三省听郁尺这么问,就觉得郁尺冷,他关爱病人,十分潇洒就把披风解开,丢给郁尺,“穿好”
郁尺话噎在喉,大概猜到一点真相了,他低首,沉默着拢了拢身上的道袍,心底有股说不出的闷。
他其实很信任麻三省,不想去过多猜测,但麻三省的表现却不得不让他多心。
被黑雾阴气包围,纵然郁尺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