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的。”叶皖紧抿着唇线,看着老医生出了病房。
叶皖十分相信这家医院,他母亲的哮喘就是在这家医院治好的。
他通过许多关系知道了这家医院实际隶属于军方,这里储备着最充分的药物,还包括一些特效药。
而刚才那位老先生,要是他没有记错,是光源医院第一批医生,最老的老先生梁仟。
他被世人尊称一声“神医”,治疗风湿骨痛等等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曾经还治疗过某些不太科学的病症,比如小孩子总是夜哭发高热,就会被家里大人带过来给他看。
俗称“叫魂”,很管用。但是现在崇尚科学,已经很少有人会迷信这些了。
不仅如此他还是光源医院里中医部的顶梁柱,还是副院长。
叶皖回想着,两人交握的手心发了汗,迟奕烧红着脸躺在被子里,看起来就像个乖乖睡觉的小朋友。其实本来也不大。
毕竟刚认识他的时候,还只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屁孩。
护士很快就过来了,要给迟奕扎针,叶皖自觉地伸过另外一只手去挡住他的眼睛。
迟奕烧的迷糊,突然被微凉的手心贴在眼皮上感觉很舒服。
叶皖怔愣了一下,这个场景非常的熟悉。
他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少年时期的迟奕说“你要捂住我的眼睛,我看不到就不会害怕了。”
他听到自己在笑“捂住了也还是会疼,你都疼哭几次了”
“每一次都减掉一次,所以是零次”
“歪理。”
“其实还是会怕,但是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了呀。”
“哥哥”
叶皖心里一酸,瞬间就把贴住他眼皮的手撤了回来。
护士很快就给迟奕扎好了针,药水顺着透明的管子一直输送到迟奕的身体里。
叶皖另外一只手还被他抓着,只好在床沿上坐下。
迟奕长开了好多,小时候就是粉雕玉琢的,现在看起来更加精致好看了。高挺的鼻梁,嘴唇的形状也格外好看,黑色的睫毛长而卷,灯光打下在眼睑处洒下阴影,脸颊因为发热泛起微红,眼角也红着,看起来就像是被欺负狠了。
他还记得以前迟奕被人欺负,找自己寻求保护的样子。
像只小脏猫,在外面野惯了,还要和人打架。
结果打又打不过,只能来找哥哥帮忙。
那时候叶皖觉得这小孩儿真黏人,也是真烦人。
这世界上估计没有比迟奕更让人头疼的小孩儿了。
但是当他笑容灿烂,捧着一束新鲜采摘的向日葵向自己奔来的时候,眼睛里似乎盛满了星光。
那一刻,叶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猛烈跳动。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把这归咎于
这只小野猫似乎变成他家养了的一样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依赖、归属、眷恋。
叶皖第一那么清晰的感受到了,他那么多年来从未感受到过的东西。
言希终于给迟奕挂完号缴完费完之后,拿着一本崭新的病历本,气喘吁吁地回到急诊室病房。
“这医院也太大了,让我好找”他一个挂号处就找了十几分钟,在寒冷的秋天夜里都急地满头大汗。
“医院正门进去就是一张地图,你没看到”叶皖听他咋咋呼呼,怕他吵到迟奕,用另一只手给他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