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怕顾长安伤口不小心沾了水。
但顾长安特别不好意思，抬着小手遮遮掩掩的，挡上也不是，捂下也不是。
叶柘最开始没注意到顾长安的不安，好言好语哄了几句，顾长安却突然抓住了叶柘的手“你你会一直都这样对我好的对吧一辈子都这样”
叶柘不能，我不能一辈子帮你洗澡
你一副要我负责的表情是闹哪样啊啊啊啊
他心里吐槽的两句，但也大致知道顾长安这么问是因为小孩子没有安全感。
对小孩子来说，一辈子太轻易了，看见一个合眼缘的，脱口而出就能是一句我们要好一辈子。
叶柘没太放在心上，顺毛道“会的会的，我会一直照顾师弟的。”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但是洗澡不行，师弟现在受了伤，所以要注意着不让伤口碰水。”
顾长安好像只听得见“不行”两个字一样，瞬间就委屈起来。
叶柘赶紧打补丁“你现在才七八岁，还小，我可以再帮你洗两年。等到十岁的时候，师弟就是大孩子了，到时候就要自己洗了。好吗”
“他现在已经十岁了。”系统冷不伶仃插了句嘴，吓得叶柘一哆嗦，差点把水倒在顾长安伤口上。
从师尊开口收顾长安做弟子起，系统就陷入了沉默。它平时废话一箩筐，难得安静下来，一小会儿就被叶柘忘了个干干净净。
“你怎么还在别人在洗澡呢，你不会被屏蔽吗一般小说的系统都是没有权限看这种画面的。”叶柘一边跟系统脑内交流，一边将顾长安长长的头发简单挽了一下。帮他清洗后背。
“我已经十岁了。”顾长安埋着头小声说道“师兄能多照顾我两年，等到我十二岁吗”
可能是怕叶柘烦，他补充道“不一定要帮我洗澡的，我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我能照顾自己，不很麻烦的。”
“我就是想多了师兄相处一下。我我很喜欢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喜欢师兄。”
好乖
叶柘顿时心都化了。
“啧，”系统适时地破坏气氛，“小小年纪就很会哄人嘛”
不等叶柘替顾长安辩解，系统又说“只要是你能看的我都能看，我特别智能，权限也特别高。所以，我会一直盯着他的”
两个声音一起说话，叶柘有点头昏昏。
他果断放弃系统，反正它的话大部分都是废话。
叶柘对顾长安说“师兄不是说过了吗我会一直照顾你的。我刚刚是说你长大后会有自己的隐私，我会尊重你的隐私，并不是要疏远你的意思。”
“只要师弟想，什么时候都能和我待在一起的。”
他想了想，捧着顾长安的脑袋认真道“从现在起，归远峰就是师弟的家，那师兄就是家人了。我是家人是哥哥，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顾长安高兴地乖乖不动了。
“好的”答应之后，他又添了一句“师兄”
他开始配合，叶柘就快了很多。一句“好的师兄”让他就更充满了电一样，没多久就把人洗得干干净净了。
新制的弟子袍还没送来，叶柘就去屋里找了一件自己幼时的衣裳。他的东西件件都是精品，即使没穿也都保留了下来，而且他入凌云宗比顾长安还小，尺寸合适的衣裳有不少。
“你现在是亲传弟子，道袍都需定制，还要等一两天。这几天就穿师兄的旧衣将就一下吧，不要嫌弃。”
顾长安一点也不嫌弃，还喜欢得很。他从来也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而且他总觉得这衣裳上有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