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突然就能出去了,才稀里糊涂回到了人间。”
“是啊大人,我没有多少恶业,服刑也并不重,很快就可投胎,何必做出这样”
“打住,”孟了抬手,“我问的,是你们在天香楼做了什么”
“这就更冤枉了,大人。我回到凡间之后,哪里还顾得上去天香楼”
“是啊,我也是,我根本没想过要回那鬼地方”
“哦”
“我们两人就为了争一个女人,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已经够愚蠢的了,好不容易重返阳间,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吗”
“是啊,可怜我父母亲年迈,只有我这一个不孝子,我如此弃他们而去,还要让他们受到世人耻笑。我回到阳间若是有那么一点私心,便只是为了看看他们是否安好啊”说到这,他有些哽咽了。
“所以”孟了不为所动。
“可我们到了凉州城,连家都没来得及回,便被人收了。我们连怎么回事都没有看清,就到了一个黑暗的所在。”
“哦”孟了再次皱起了眉。
“今天午后,我们被人放了出来,直到夜深了方才完全苏醒。是楚莺莺放的我们,我出来时昏头转向,但似乎瞥见,装着我们的,是她随身佩戴的香囊。”
“还记得那香囊什么样儿吗”
王谢二人相视一眼,道“就是,就是红色的一个绣花囊,没什么特别。”
孟了回想了一下,今日见楚莺莺时,她的确是佩着这样的一个香囊。因为不甚起眼,她并没有过多注意。看来,真正让罗盘转动的,便就是她的这枚香囊了。
事情到这里,越发复杂。
无缘无故将两枚恶灵收在囊中,佩戴在身上,除了故意引他们来此,孟了想不到其它的企图。可孟了三人出地府执行任务之事涉及阴狱失守事件,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知道他们会用罗盘指引的,就更少了。
孟了的背后突然泛起一阵寒意,仿佛从头到尾,都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她。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引她来此此事和夙华有没有关系
她修为不深,没看出楚莺莺妖物附身,夙华身为天宫四阙之中的一阙之主,也真的没看出吗今日天香楼下男子不知凡几,为何偏是他接中了绣球
想到这里,她心中涌起一阵不安现下,去营救何醉二人的只有夙华,若他真的要动什么手脚,那
“你们两个,快进来。”她有些焦灼地举起血葫芦。
方才那哽咽的魂却突然膝行至她脚下,不停地重重扣头“大人,大人发发慈悲吧,我二人历经千辛万苦,日夜兼程地回到故里,只为看一眼牵挂之人,如今就要回地府服刑,求大人开恩,让我见见爹娘,只看一眼,我保证,只一眼便够求求你了,阴差大人”
另一个见状,也照做,涕泗横流道“我生前没有尽孝,也不是个好兄长,好丈夫,只求大人开恩,让我最后看看他们,只要他们过得好,我在阴狱也宽心了哪怕加刑十年,二十年”
“现在想起后悔,早干什么去了当时不知珍惜,逞凶斗狠,为一时快意不顾一切,现在却哀求,装什么孝子贤孙听清楚了,人死了便是死了,你们是钻了空子才得回来一次,而这空子是本不该有的没有弥补的机会尚且如此,若人人都能后悔,岂不是更把性命当儿戏废话少说,进来”
她说完这些话,再不理会他们求饶,一抬血葫芦,便将二人尽收其中。
而后,她收起血葫芦,急匆匆地起身向莲华寺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