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孟了余怒未消,只冷冷地答了一句,“谢太微君挂怀。”
何醉眼尖“你胳膊怎么了过来坐。”
“没怎么。”她依言过去坐在了他身旁。
夙华只得也坐下,知趣地继续看城隍给的簿子。只是始终无法定心,忍不住要用余光瞧她几眼。
何醉故意不说话,把两人晾着,在旁观察。他越看越觉得好笑,心道要是不留心,谁也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些什么,可是要留心了,那可真是处处都不对劲。可惜呀可惜,太微女君太凶残了,孟了也不是个受气包,这两人要当了婆媳,太阳都不敢往咸池落了说起来这太微君,论相貌,论品行,可算得上是天庭数一数二的人物,这几千年来,竟没听过他一点风流韵事,还不是因为爹娘都是难题,简直让人不敢碰。这把年纪了情窦初开,还看上了个孟了这样的,可怜。
孟了仿佛能读心似地,捅了他一肘子“别胡思乱想”
“你管得这么宽呢”后者不忿道。
夙华这边听得孟了开了腔,不由抬起头来,正正与她目光撞上。
她极快地将眼睛移开了。
“昨夜,我已经为秀秀做好幻形了,现在她和锦官、云昭在房里梳妆。太阳下山后我便带她去向柳公子告别,今夜我们便可启程。”
孟了听了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不必启程了。我已经写好了奏章,稍后便会递给阎王,秀秀的事了结后,我们便回地府去。”
夙华双眼张了张,将手中的簿子合上了“是因为那个国师吗”
“不是。”
“是因为幕后凶手的事。”夙华道。
孟了瞪向何醉,后者却一脸无辜“我可没说”这一瞪未果,她转向夙华,随后露出冷笑来“哦,就为了一点打赏,锦官大人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在照须弥里的还有锦官,她自然也知道了。
“我给她赏赐是酬谢她奔走相助,与此事无关。她告诉我,也是我令她禀告。”
“呵,原来她还真讨了赏,这位是什么钱都敢要啊。不过当然了,太微君之令,谁敢不从。”
这话是说来刺他的,夙华心里自然不好受,面上却牵出一个笑来“孟了,你这是得理不饶人。”
何醉看在眼里,满以为他很受用,不由暗笑这个夙华,怎么一点没有他娘的脾气换了凤阿女君在,孟了早都成八块了。
孟了丝毫不为所动,板着脸道“同行一场,我们受了你诸多照顾,所以想好聚好散,提前将这话告诉你。秀秀的事,我也和你一同善后,但今夜之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了。回到地府,我绝不会在旁人面前提到你,你可以放心。”
夙华沉默良久,才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