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u,拍摄结束以后去吃大阪烧吧。”
她纠结了一会儿,说等会儿还有工作,又突然一甩手说去他的工作,我要和你们一起吃饭
望月牵着她的手去找前田,应该是在更衣室里换衣服。
她一路上小嘴就没停过,叽叽喳喳抱怨个不停。高桥作为akb48的总都督,又比望月大两岁,到底是成熟些,不自觉也承担了姐姐这个角色,听她一句接一句地说从戛纳回来以后就没有在床上躺着休息过。
遇到后辈打招呼,望月因为个人行程原因,对新加入的孩子们不太熟,在高桥的提醒下也一个个地问了好。
甚至还被要了签名。
她嘚瑟起来,在高桥面前,得意的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
高桥忍不住上手抽她,要她正经点,别飘。
望月又乖乖地说好。
她下意识后悔,这孩子也只在她们面前才会露出这般孩子气的模样了。
她才刚过十七岁生日没多久。
本该是肆意妄为、年少轻狂的时候,却因为过早地踏入这个名利场而不得不收敛本性,如履薄冰。
其实望月可以为她自己骄傲一些的。
高桥想。
毕竟这里是唯一不会背叛她的地方,她曾经是这么以为的。
争吵是如何开始的已经不重要。
分歧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得而知。
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勾心斗角、明枪暗箭。akb48的成员越来越多,她们不可能与每个人都熟识,也不清楚谁私底下到底藏着怎样的心思。
她们没防备便陡然听见楼梯间里的窃窃私语。
恶毒的、丑陋的。
在被发现以后更是撕破脸地大骂,破罐子破摔地嘲讽与质问。高桥南怒不可遏,她大声斥骂,争吵使更多人围拢过来,她突然意识到望月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回头。
少女美丽的面庞浮现出如寒春一般冷峻的微笑。
望月弥生转过身,走入夜色里。
影子融入进漆黑的地面里,她走的那样快,近乎要飞起来。可望月没有生出羽翼,脚下的路面泥泞不堪,她每往前每一步都要使出全身力气,她以为只要自己向前就一定能找到方向,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去,几乎没有半点声响。
无声无息地。
她被黑暗淹没。
这是个噩梦。
她从梦里睁开双眼。望月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从那令人窒息的心悸感里缓过神,她坐起身,伸手搓了搓脸,将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捞起来一看,时间还早。
与郑号锡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几个小时给她准备。
她从床上爬起来,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
湿哒哒的脚丫子踩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水印。被她爸看到了指不定又得一顿说教,望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毛巾扔到一边打开了衣柜。
她扔了好些衣服,家里这个衣柜不比日本那套房子里有一整个衣帽间供她像屯粮一样放衣服。望月这些年走优雅知性风,团队里造型师姐姐给她推荐的几个牌子也都是主打这种风格,她没兴趣,不想钻研,干脆叫她一整套一整套地买,省的她花心思搭配。
女孩哪有不爱美、不在意自己形象的。
望月偏爱原宿风,衣服花色都打眼得很,走街上特吸引人目光。年少成名带来的好处她是没享受到多少,坏处倒是一堆。
在这个圈子里的想要日常出行能自在点,多少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