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悬崖边为什么要替他挡伤,想挡,于是便挡了。
在悬崖下为什么要让他先走,想让他先走,于是便让他先走了。
想,殿下都想
在东宫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数月里,有多少日子是殿下没在为他着想的
白予镇的心突然抽痛的不知道该怎么压制才好,那时殿下还年少吧,他也年少,两人一起相处久了,原来那个时候的殿下就含蓄的对他倾注了一些不一样的心思,这么些年,他是怎么忍住不跟自己说的。
身上的落霜突然也变的再也难忍受了,还是封成驭那张脸,那张孤独骄傲又倔强偏执的脸,充盈着他整个胸腔。
“走开”
白予镇突然发狠,大力推开落霜,眼中再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感觉,和方才那小馆一样的境遇,今日这欢乐他是享不成了。
他满脑子都是殿下那张清冷孤寂的俊脸,从头到脚,却部深深的印在他心上。
“公子”
可怜的落霜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人已经重重摔在地上,一抬头,白予镇面色疲惫的系好自己的腰带,冷着脸赶她。
“你也走吧,今日的银子我不会少你分毫。”
扔下一袋银子在桌上,白予镇沮丧的转身,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了,男的不行,女的好像也不行,那莫非只有殿下才行莫非他自己也早已经在无形当中对殿下产生了独占之欲,不敢面对,可又回避不了,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他怎么能当殿下的人呢。
跌跌撞撞的奔出房门,只想离开。
落霜一看桌上那袋子,沉甸甸的,果然这是位有钱的主儿,好容易再碰到他一回,她怎么舍得就这样让他离开。不行,绝对不行。
连忙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手中,她迎上去,装作不小心跌倒的样子在白予镇身后一扑。
“啊,公子”
白予镇警觉回头,她刚好扑到她怀里,只是她手里拿着的那个小药瓶,好巧不巧的被打开,里面的气体撒了白予镇一脸,这东西虽然无色,可是却有味道,他脸色一暗,推开她问道“这是什么”
落霜悄悄撤下自己肩头半边衣服,变着法的蛊惑他,“对不起公子,这是我们花简楼助兴的药,是客人们经常买的,刚刚摔倒奴家不小心把这东西摔在公子身上,求公子饶恕,奴家不是有意的”
她的声音哭哭啼啼的,梨花带雨,之前的白予镇本来是很喜欢这样的女孩的,可是现在他很不耐烦,非常非常不耐烦。
“你给我泼助兴的药,这叫不小心”
他的声音冷的发寒,要不是封成驭缠着他的心绪,可能他还不会这么冷吧,在花间楼需要助什么兴,他身为男子再怎么不恋美色也是懂的,猛地一甩衣袖,他想要运功逼退这毒,落霜却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横蛮处理。
“公子,这药在封朝花楼是很常见的,不伤身,只助兴,但公子若要强行逼出药素,只会令公子筋脉逆流形成重伤,请公子留下,让奴家将功折罪吧。求您了,公子”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和他享鱼水之欢罢了,白予镇感到自己脖子上的皮肤确实慢慢热了起来,试着运功逼毒,可是确实身体受不了,猛地一甩衣袖,将地上的女子甩离自己很远 。
“无耻卑鄙,本公子日后再找你算账”
这一下再娇滴滴无辜的女孩子也入不了白予镇的眼了,他气息滚烫的用轻功奔出这楼,在漆黑的街道上飞驰,脑中突然自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去,好像永远都不会拒绝他,永远都会成为他的倾诉和依靠的地方一样。
东宫,他从小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