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她如皎皎明月,龙日鸿升,又有识人清明,世事洞察之能。
可惜她双眼愚昧,识人不清,认狼作长,嫁狈成夫,以至于前世落得那般一个下场。
便是她住的地方,也是小时候母亲亲笔提了字,赐下的院名,唤作日月居。
她站在日月居前,看那龙飞凤舞中又透出丝丝秀婉的朱红刻字,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随着知竹青珠二人入了内。
未出阁时的春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她心中酸涩,眼眶滚烫,一时不察,差点儿落下泪来,反应过来,这才赶紧擦了泪痕。
知竹和青珠安排着小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见她面色苍白,不禁很是担心“从出了宫,小姐脸色就不大好看,不会真的受凉了吧。”
说着,拿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却脸色一变“果真有些烫”
吓得青珠也小脸儿苍白,转身就要去找大夫。
沈壁见状,不由忙叫了她,对二人莞尔道“哪儿就有那么较弱了,许是刚刚走的热了,不用担心。”
两个丫头不信,沈壁好说歹说,这才让他们放下心来。
歇下的时候,知竹遣了青珠下去,对沈壁说“今天奴婢守夜,小姐有什么事情唤我一声便是。”
沈壁笑着点点头“你也忙碌了一整天,快下去歇了吧。”
主仆二人各说了两句话,知竹伺候沈壁歇下,这才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夜色深幽,孤月高悬,洒下冷冷清清的光。
京都城外,十里郊林。
一片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枝叶随风而动,清辉稀洒,树影婆娑,光影斑驳。
蓦然,一阵急促的追逐之声,在林间密集起落。
眨眼间,一群足有双十之数的白衣人在林间奔涌,看样子,倒像是在追逐着什么。
而这群白衣人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眼眶处煞红一片,唯一露出的孔洞却深幽如夜,空落落的不见其底。
他们面具上的脸颊,高高凸起,一张唇角上扬的嘴巴碎碎而咧,偏又殷红如血。
这般奇异的丑陋让人心惊,却又平添几丝幽幽寒意,仿如那地狱的嗜血恶鬼落入人间。
蓦地,似被他们追赶的人停顿下来,白衣人很快便将他围做一团。
那人轻轻一甩随风而动的广袖,负手而立。
见状,不禁侧目,那双狭长勾人的凤眼便挑起一丝讥讽,
“怎么”开口,声音却如夜中寒月孤悬,带着直击人心的颤栗“这么快,你们主子就忍不住派鬼卫前来,想要置我与死地不成”
那群白衣人闻言,却置若罔闻,浑身不带丝毫生气,如木偶般的呆滞在原地。
只其中一个面具额头上,似点缀着一颗殷红如血美人痣的白衣鬼卫,飘然上前一步。
他那双空洞洞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对方,阴瑟瑟的笑起来。
这声音如阴冷入骨的风一般刺着人的耳膜,那种感觉让人极其难受,似乎心头沉甸甸的压着什么东西,一路游走全身。
“夜长歌主子要你死”他声音阴阳怪气的,命令道“杀了他”
一声令下,围着夜长歌的白衣鬼卫如被牵动了绳的木偶,瞬时一弹而起,对着夜长歌一拥而上的攻击起来。
他们探手而出,这才发现,他们掩藏在宽大白衣袖袍下的手,居然如枯骨一半。
却就是如此的手掌,一探出,便猛然凛冽成刀,有着钢筋铁骨的坚韧。
一个鬼卫快如鬼魅,上前手掌一挽一握,夜长歌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身影闪躲,却恰好被那鬼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