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奚蓦地睁开眼睛,气势很弱地警告“小傅总,你最好掂量清楚现在该说什么话,我随时可能会反悔的,别以为我是砧板上的鱼肉。”
傅以曜垂眸看着她笑,仿佛在说“你不是砧板上的鱼肉是什么”
气得她想狠狠地抓他的脸。
狗男人的自信总是来得莫名其妙。
傅以曜踢开休息室的门,透着生活气息的房间看着有些许杂乱。
看得出不是专人收拾的,她狡黠地笑道“你自己整理的”
“以为我是你小公主。”
“这就是不回家该付出的代价。”
傅以曜低眸轻笑“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么盼着我回家。”
顾南奚脸上的热意更甚,以他们现在这姿势,他说这话,怎么可能不让人想多
傅以曜将顾南奚轻轻地放到床上,窗户外灯火璀璨,透过玻璃穿透过来,落在两人身上,半明半昧,多了一丝缱绻的氛围。
傅以曜骨节分明的手停留在顾南奚的大衣纽扣上,但是他并没有急切地想要一探究竟,而是像个充满耐心的主宰者,慢条斯理。
反倒是顾南奚没他这么好的定力,眼里搀着愠意“傅以曜。”
“怎么”
“你说呢”
傅以曜俯首低笑“原来小奚这么急,是我的错。”
顾南奚“滚。”
傅以曜兴味盎然地瞧着她,懒洋洋地故意撩拨“不急催什么,我们时间很够。”
顾南奚“”
这狗男人是在报复这一周来她的不闻不问吧
行,看谁撑不住。
漫长的时间过去,当顾南奚的衣服露出一角时,傅以曜的眸色终于有了变化。
漆黑如墨染,又透着层层复杂的情绪。
他沉哑地说道“你还真是下足了功夫。”
在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输了阵仗,她轻嗤一声“是谁一周不回家我不下足了功夫,你舍得回去吗”
傅以曜压沉了嗓音,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死得那么不光彩了。”
“我可舍不得你死。”顾南奚眨了眨无辜的双眸,丝毫没有自己像个妖精一样诱惑他的自觉。
傅以曜幽暗的眸底蓄着浓浓的炙热,低哑地开口“是啊,死了的话,谁让你爽”
“你哪次能不说这些下流的话”
“不能,因为你喜欢。”
喜欢你个锤子。
顾南奚因为口不对心,自己对自己生闷气。
可还没等她酝酿出怒气,傅以曜的自制力已经土崩瓦解了。
入了夜的冷风能将困倦浮躁一扫而空,却扫不掉房间内残留的缱绻旖旎。
一脸餍足的男人,指尖勾着顾南奚的发丝,若隐若无的发香萦绕鼻间,使人沉醉。
事后的顾南奚长发凌乱,只是眼尾染上了慵懒跟娇媚的风情,偏偏一张脸年轻又纯粹,这种介于妩媚跟清纯之间的气质,不但不矛盾,反倒更透着吸引力。
傅以曜“这衣服还挺神奇,竟能变这么多颜色,哪里淘来的宝贝”
顾南奚的眼尾泛着明显的红,双眸氤氲着水雾,爱哭不哭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傅以曜好言好语地哄道“回家给你做牛做马,嗯”
顾南奚得寸进尺地说道“你本来就给我做牛做马的,这条件没用。”
傅以曜刮了刮顾南奚的鼻尖,沉哑地说道“你也知道我憋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