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与奴无关奴当真不知道它为何、为何”她恐惧震惊到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昙君想的却深了。
这海棠花刚刚还美艳不可方物,如今却尽数凋谢颓败,莫非预兆着什么难道是有人借这贱婢的手以花喻人,警告自己
更糟糕的是,倘若这花,是在虞夫人的手中凋谢想到如今的处境,另外两国的公主暗地里联合起来对付自己,周昙君的双目中浮上厉色。
她修长的指甲抓得泛白,狠狠地盯着聂青雪充满了惊恐的脸。
不好当众发作,用一种极为阴冷的语气说道
“雁归,把人带过来。”
大家都用一种看着死人的目光看着聂青雪。她双目染上灰败之色,怎会这样
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明明
她的身体被人拖动,猛地掼摔在了地上。
这是一片僻静的竹林,根本不会被人注意到。要审问谁,自然也是最稳妥的去处了。
周昙君的脸在阴暗中看不分明,长长的指甲托起聂青雪的下巴
“谁让你这么干的。”
聂青雪疯狂摇头,难道公主怀疑、她是受了谁的指使
不,她根本没有如果公主认定她背叛,生了杀心,一切就就完了
聂青雪害怕地直磕头,一迭声地求饶“公主饶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眼泪鼻涕直流,哪里还有半点娇美之态
周昙君见问不出什么,转过头,对雁归轻轻吐出四个字
“畏罪自尽。”
聂青雪猛地抬起头来,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显得狰狞可怖
“我知道了是云意姿是她肯定是她是她动了手脚,公主”
她想起云意姿的异常,越说越笃定,“之前她给我一种药,说是能让花开得更加茂盛必定是那药有问题说不定就是云意姿串通旁人,要陷害公主、她,她还想置我于死地”
她双手颤抖地捧上一个瓷瓶,“是云意姿对公主有二心,与奴无关啊”
周昙君挑眉,看向雁归,“这个云意姿,是何人”
雁归看了一眼聂青雪,沉声道,“是公主陪嫁的媵人之一。据说与此女关系亲近,同居一室,乃是至交好友。”
瓶子在手里转了一圈,“有意思。”周昙君眼底一沉,“带她过来。”
聂青雪呆愣地跪着,视线被鲜血模糊。
“公主。”云意姿给周昙君磕了一个头,双手叠在额下,“求您饶恕青雪的过错。”
聂青雪缩在一边,恶狠狠地将云意姿盯着,她认定乃是云意姿陷害于她,毕竟那药确实是她亲手交给自己的。
云意姿没有注意到,仍然深深地跪伏在地,为她求情。
周昙君见她情真意切,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事到如今,你竟然帮这个人说话”
“你可知,方才你那朋友,都吐出了了些什么”她慢条斯理说,“她将事情都推到了你的头上,说是你陷害于她呢。”
就像听见晴天霹雳,云意姿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会的,公主,青雪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的意思,是本宫骗你”周昙君脸色一冷,拿出什么在她眼前一晃,“那这东西,是不是你的”
云意姿犹豫了下,“是是我自己调配的。”她面带茫然,“不知公主,这有什么问题吗”
聂青雪气急败坏,忍不住大吼
“你还装”
“我没想到,云意姿你好歹毒的心机就是用了你给的药,我的花才会全部死掉,我也差点没命你知道吗云意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