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元宜早被谢钧辞这一出搞得头疼欲裂,呼吸困难。她此时根本无心估计所谓“自己到底是谁的”这种毫无尊严的话语,她用力捶了捶男人宽广坚实的后背,用尽全力挣扎,两人终于拉出些缝隙,她也得以大口呼吸。
她已经不认识他了。西疆数年的相处,如今看来,单薄可笑得要命。
她沉默地注视了他许久,一言不发地推开他,缓步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宫殿点亮的灯火,像是西疆落日最终微弱的余晖。
想来此时,真正的皇帝寝殿里,正在上演一场绝佳的好戏吧。
事已至此,她除了按照这人给的方式,竟找不出其余的办法来。况且他说的其实没错,她之所以进宫,确实有很多事是为了自己哪怕将自己拱手献给皇帝。
如今有人帮她,虽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但对于她查明真相,确实只好不坏。
她转头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却直直撞进男人幽深的眼眸中去。她有些慌张的转过身,揪紧了手中的绢帕。
这人就是个疯子。
她虽然极怀念西疆时候的日子还有西疆的他,但现在,这人早不是当年的模样,倒像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阴沉至极,情绪变幻莫测,若是自己违逆了他,后果不会太好。
若时间允许,若进展顺利,她会一点一点,将全部事情查清楚。不管是娘亲的事,还是他的事。
但现在,最为要紧的是,她需要一个足够的筹码,保命保名。
元宜轻扣窗棂,身子倚住冷硬的墙壁。她拢了拢凌乱的寝衣,苍白瘦削的手在宽大的袖子里凉的触目惊心。
“殿下,你想要什么”
她艰难开口,声音哑得像是重病初愈的人,轻浅又无力,“臣妾不过一介妇人,无甚权力与财力。况殿下身份高贵,不会在意钱财虚名。”
“所以殿下,今晚可需臣妾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