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玉惊愕,她说要买新衣裳,明明是暗示苏宴多给她一点分成,没让他继续往里面赌啊
她吓得要命,一点也不想再经历一遍惊心动魄的场景
她伸出手去拦他,苏宴却已取下了腰间一块玉坠,放在了桌案上。
他手叩案面,对庄家道“开吧。”
摇骰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庄家微微侧目。
旁人恐怕不知道,但他一双眼睛比蛇还毒,一眼便认出那是块极上等的昆仑玉,质地细润淡雅,雕刻成貔貅的形状,栩栩如生跟真的一般。
其贵重可想而知。
庄家将筒子倒扣在桌上,震得桌上玉坠儿和银子一同跳了下。
他黑眼珠一动不动地望着苏宴,问“大还是小”
苏宴淡声“大。”
筒子揭开,四周惊呼
是大
再来
“第二注,大还是小”
“小。”
“第三注,大小”
“第四注”
到第九注时,柳绮玉面前已堆满了金银珠宝,两只臂膀都抱不过来了。
而方才一直幸灾乐祸的赌徒们,真是恨不得杀死第一个起哄的人是谁先说人家靠运气的,就这样靠运气能一连九局,一个不差全都赌对
九局
整整九局
柳绮玉也诧异极了,她擦了擦额头上因紧张沁出的汗,凑到苏宴耳边问“你哪来这么厉害的本事”
猜骰子,再如何折腾,也只有两种情况,不是大就是小。但连续八次都猜对,一半的情况下,折上一半,再折上一半这概率实在太小了
若非她一直贴着苏宴,对他身上任何动作都敏感极了,柳绮玉恐怕都要怀疑苏宴是不是使了老千,还是与庄家早在暗地里串通好了
柳绮玉眼里满是亮光“快告诉我,你到底用什么法子猜的,我也想学”
闻言,苏宴眼睫下落,凝望着她。
柳绮玉愣了下,她“哎呀”一声,素手捧起桌上的酒樽,整个柔软的身子向他靠来。
她将酒樽送到他唇边,目中有狡黠笑“大人,教教我,好不好”
苏宴勾唇,静静的看她。
柳绮玉半天得不到回应,面上浮起薄红色,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因为靠的太近,他放在自己腰际的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她腰窝上,弄得又酥又痒。
好像是在说这般献殷勤,目的性太强,太假。
幸好流苏面纱将她的下半张脸全都盖住了,苏宴大概看不出来,她已经脸红的好像煮熟了的虾吧
就是这从鼻子里呼出来的热气,出不去,一直闷在面纱里,热的要命。
柳绮玉以手扇风,就听到苏宴懒洋洋的声音。
他道“我少时玩心重,斗鸡走狗,无所不为。有一日老师寻到侯府,与我母亲告状,说我为了与友人投壶,竟然一连十几日都不去太学,气的我母亲差点昏过去。她不许我乱玩,说除非我蒙着眼睛投壶,也能投的十投十中,那她以后便再也不管我的事。”
柳绮玉皱眉,不知道这和猜骰子有何关系,问“那你投中了吗”
苏宴回忆了一下。那天午后,下人们站在瓶壶后面,母亲暗中命令,让他们看准他投箭的那一瞬间,就悄悄搬开壶,不许箭入壶中。
只是他从小耳朵就比别人灵敏些,加上少时经常跟着舅舅游猎,常常以黑布覆面,仅靠声音便能辨别方向,射下猎物。
那点响动,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就跟今日一样,筒子里的骰子一落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