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鸣无奈的笑了下“我怎可能知师叔你究竟是为何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我还从未见过有人天生神魂不稳。”
他顿了顿“来的路上瞧师叔盯着一糕点铺许久了,师叔可要用些若是要,我便替你买回来。”
那糕点铺离这不远,子鸣跑一趟的确不算辛苦。
再说就算辛苦,以道归舟这人的脾性,大抵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支使小辈。
道归舟“那我要绿豆糕,鲜花饼亦清师兄喜欢吃些咸的,他虽总是板着脸训斥我们说要提前辟谷,实际就是个傲娇,你看看,若是有,帮他也买点。”
他顿了一下“说起来,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呀若是下次大师兄再去城里办事,我叫他带吃食回来时,也给你捎一份。”
子鸣微微偏头,眼里的笑意有些浅淡“我并不挑嘴,多谢小师叔了。”
他直径离去,温和的神色却在出了客房时瞬间消失殆尽。
他眼里闪过几抹阴桀和冷戾,像是化不开的寒夜。
子鸣垂眸遮住眼里的神色,一身的阴郁被他压的极好,叫外人看着只以为他是一个不大爱说话的少年。
他一步步往外头走,握着剑的手却是猛地攥紧。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骨节也格外的分明。
为何他魂魄不全。
亦清回来时,子鸣尚未回来。
在听到道归舟说他打发子鸣去买糕点后,亦清糟心的看着他“你能不能有个师叔样这可是你嫡亲的师侄。”
他顿了顿,又嘟囔“玉清师兄究竟是遭了什么罪他要伺候你这祖宗,他徒弟也还要伺候你这祖宗。”
“喂。”道归舟给他倒茶的手停下来“我好歹是灵山上上下下唯一的病患好吗”
亦清冷哼一声,撩袍坐下,自然而然的端起茶杯“镇中一共一百零一户人家,目前已有三十二家出现过走水事件,只是”
他皱眉“这些人家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关联。临溪镇家家户户也互相都认识,想要找缘由,怕是有些难。”
道归舟懒洋洋的给自己续杯“就是因此事过于诡异,师父才会允许我下山。第一起走水起自何处晚上我走一趟。”
听他主动提起,亦清忍不住问“你真有这么神我常听大师兄提及,总有种你是隔壁庐云山安插进来的探子的错觉。”
讲实话。
道归舟始终觉得天道化身其实真的更适合灵山隔壁的庐云山。
他也始终觉得自己去庐云山了会把在灵山受过的挫折全部找回来。
奈何
某位系统常常以他的生命作为威胁。
没有。
道归舟呵。
原话是如若不遵循,后果自负。
道归舟诚恳的回复它不太好意思,就我这么多年的人生经验和我出过的舟舟倒霉的一百八十种方式来看,如果我不遵循,大抵是会整得很惨的。
道归舟可以允许作死,但是因为他大致知道结果。
但他不能允许这种“后果自负”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这万一真的不是要他的命,反而是他看过的小说中的那些惩罚手段,比如电击,比如感受一下死亡再复活,比如多少级痛感
那还不如杀了他。
道归舟这头和亦清在随意的聊着灵山和隔壁庐云山的事,那边子鸣就提着油纸走了进来。
他进来时道归舟正好在同亦清因内门授课的事争执,道归舟还不等子鸣开口就接过子鸣手里的糕点,然后一把拉过旁边的一张木椅放在自己身边“子鸣别理你亦清师叔糕点也不许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