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符玉点点头,自觉大概没什么要事,便不打扰天道独自快活,甚至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好奇的凑到镜子旁。
他其实有点想知道承包猪圈是怎么回事
云符玉全然忘了他引起的骚动及麻烦。天道沉迷追剧,也忘了查问情况。不过这不能怪天道,它本来就是为镇压魔君、保护他神魂不受异界天道排斥而来,云符玉究竟做什么、怎么做不由它管。
云符玉是云符玉,不是天道的傀儡。
天道不会摆布人,天道只是监管着万物之理。
看了会儿剧,天道鸟忽然想起来,“凡人根本看不见这面镜子,我可以放心追剧。”
云符玉“哦。”
毫不意外。毕竟是仙器,肉眼凡胎轻易不可见。
又过片刻,门外传来一列脚步声,整齐划一而步伐沉重。在这列蛩音之前是一个略轻快的脚步声。
“苏姑娘”拾花走在最前方,来到门前高声唤了句,随即伸手推房门,“苏姑娘开开门,将军唤你。”
屋内的一人一鸟吓了一跳,一个侧身挡住桌子,一个叼住镜子吞进肚里。
拾花站在门口,身后是一列腰佩宝刀的士兵。大将军府除了少数仆人外有一百府兵,他们都是江辞从边疆军队里带回来的精兵,满身煞气,对江辞忠心耿耿。
天道被这阵仗惊呆了,它去找肉身的短短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人家就带着一队兵来逮人了等会要是动起手来,它是给云符玉再加四十九道封印呢还是八十一道
云符玉稍加思索,觉得他好像有点明白对方为何而来,便点点头往外走。天道鸟悄悄爬到桌子下面躲起来。
拾花见他如此配合,也没多话,带着人就往前院走。
云符玉是在会客的花厅里再次见到江辞的。花厅里站了一堆低着头的人,打眼一看赤橙黄绿色彩缤纷,正是后院里那群美人。厅中央放着一个担架,上面躺有一个红衣女子,脸色青白额上缠布,不是在花园里吃了大亏的红裙子是谁
红裙子身边蹲了一位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摇头。红裙子见了脸色变得更差,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哭得梨花带雨,冲着江辞哭哭啼啼。
江辞面不改色,看眼拾花领过来的云符玉,又去看大夫。
大夫对江辞拱手道“将军,姑娘脸上的伤已经止血上药,好生将养也许不会留疤。至于腹部的伤老夫不便验看处理,但凭脉象看没有大碍,开一副活气补血的方子吃几天就好。”
江辞身侧站了个中年男人,衣着服饰看着不差,约莫是将军府里的管家。江辞侧首看他一眼,管家立刻上前把大夫送出花厅,吩咐下面同大夫去开方拿药。
拾花瞧都没瞧花厅里那群吓得不轻的美人,笔直走到江辞跟前说“将军,苏姑娘来了。”
云符玉站在花厅门口没有上前,他回忆着自己在门派修炼时的经历,认为以他目前的身份应该站在美人们身边。不过让他俯首帖耳有点困难,他就站那不说话,直愣愣盯着江辞。
屋顶上一只小雀鸟飞落到瓦片上,小脑袋点了点,装作捉虫子的样子,啄开一片瓦,明目张胆偷窥下面花厅内的情形。
江辞已经从管家那里得知苏遥的身份,对云符玉招招手说“苏遥,过来。”
拾花非常机灵的退到江辞所坐的椅子后边,给他斟上杯热茶,然后安静的充当背景板。管家也交代完抓药的事回到花厅,目不斜视到江辞面前低声汇报已送走大夫。
管家福伯和丫鬟拾花都是江辞亲自挑选,从江氏本家带过来的人。福伯可以说是看着江辞长大,拾花是江家的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