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拾花屈身行礼。
“怎么把药端出来了”江辞蹙眉道。
拾花听了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向他抱怨“夫人不肯喝药,不论我怎么劝他都不动,就坐在那也不说话,不理我。生生把药放凉了,奴婢只好把药端去厨房再热一热。”
“去拿盒蜜饯来,速去速回。”
“知道了将军。”拾花端着药碗走了。
江辞转头也对福伯摆摆手,“下去吧。”
“是。”福伯躬身退下,临出院门前回头望了眼,他看到江辞在敲门。
将军进自己的新房还得先敲门这个苏公子男扮女装进将军,把他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果然不是善茬。
话又说回来,后院里那些美人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江辞敲过门才进屋,这是出于对云符玉的尊重。
新房内红帐红被,双喜大字帖在正对房门的墙壁上,打眼得很。江辞一进来就看见那喜庆的囍字,那是两个人携手而立,从此成为一体、一家人。
江辞走到床前坐下,笑着问“为什么不喝药”
云符玉就半倚在床头,凤冠已除,三千青丝披散,脸上粉黛尽褪。他闻声抬眸,那一眼的淡漠风情无双,令苏遥那堪堪算得上清秀的容貌因气质而生出别样的魅力。
若要形容的话,江辞觉得那是一种冷冰冰的艳。
云符玉勉为其难道“难喝,想吐。”
听到他的回答江辞竟是笑出了声,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不喝药身体如何好的了你好好喝药,我给你好东西吃。”
站在枕头上的天道“哈哈哈哈哈哈”
云符玉“”
江辞伸手摸摸他的头“乖。”
云符玉不想说话。
待拾花将药重新端进来,江辞亲手接过药碗,端到云符玉面前。
云符玉沉默的看看他,终究取过碗,将难闻又难喝的药一口闷掉。苦涩的药液刺激得他红了眼眶,眼里蓄了泪。
天道不客气的笑话他。
江辞从锦盒里拿出一颗蜜饯递到云符玉唇边。
“不必。”云符玉挡住了他的手,兀自下床到桌边倒白水漱口。
哄人失败的江辞只好收起蜜饯,捧起枕头上的胖鸟问“它没有笼子吗就这样放在床上,你不怕压着它”
“啾啾啾”天道对于江辞上次揪自己翅膀的事心有余悸,刚被他碰到爪子就撕心裂肺的叫喊起来。
但这回他没有揪翅膀,云符玉也就不担心天道了,非常冷静的喝水看着他俩。
江辞戳戳胖鸟的肚子,“它真活泼。”
“啾”天道浑身羽毛都快竖起来了,展开翅膀要飞出江辞的魔爪。
江辞一把按住它的背,让它如同一只咸鱼无法挣脱禁锢。
云符玉终于看不下去了,从江辞手里捧走天道,“不要欺负它。”
“啾啾啾啾啾啾啾”天道冲着云符玉一顿控诉。
江辞瞧着好笑,觉得它颇有灵性,“它的样子像是在说我坏话。”
出乎意料的云符玉竟然点点头说“它说你忘恩负义、粗鲁无礼,还爱耍流氓。”
江辞忍俊不禁,道“其实这话是你说的吧,做什么赖在一只鸟头上你真可爱。哈哈哈”
云符玉“”
天道“哈哈哈哈你真可爱哈哈哈”
云符玉在天道的哄笑声中忍不住捋袖子,但现实令他忍耐,只幽幽瞥了江辞一眼,伸指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