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通敌叛国这样的大事,暂时只抓江辞一人,其实他是松了口气的,云符玉身体那么差,绝对熬不住天牢那样的环境。
只要回到府里,他相信程昱能够照顾好云符玉。
“符玉,回去记得喝药”江辞忍不住叮嘱。
通敌叛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迈过这个坎,虽然答应过云符玉不离不弃,但到了生死关头,他终究希望对方能够活下去。
皇帝雷厉风行的抓了江辞,却不明原因的放过事件中另一个当事人云符玉。这点江辞思考过,没得出准确结论。
宫门外将军府的马车停在路边,四名护卫和玉竹等候在此,骤见皇宫侍卫押着他们夫人出了宫门,俱是一惊。
玉竹着急问“这是怎么了将军呢夫人,怎么只有您一个”
大队侍卫直接上来围住几人,为首侍卫冷冷道“陛下口谕,软禁大将军府所有人不得进出”
侍卫呼啦啦分成两队,一队押人,一队直奔将军府。云符玉待遇比较好,可能看他是女人,挺虚弱的样子,他被押进将军府的马车中,总算不用走着回去。
天未暗,大将军私通封国事情败露,其夫人与细作于冷宫中接头时被宫中管事太监和侍卫撞破、东窗事发的消息不胫而走。
皇帝在宴会中途离席,当时众人尚不明所以,接着晚宴被取消,刑部尚书、大理寺卿、提点刑狱司提刑奉召御书房,连夜提审江辞叛国案,殿前司协查。
江辞在刑部天牢里如何将军府的人知道,大将军府里三层外三层的被殿前司侍卫严密看守起来,云符玉甫一回府就捧着天道鸟回自己院子。
玉竹跟随在后,焦急追问“夫人,您和将军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将军会被抓走、通敌叛国是怎么回事啊”
云符玉蹙了蹙眉,嫌烦,“闭嘴。”
由于最近玉竹一直在院子里伺候,他已然知道云符玉是男扮女装的,云符玉说起话来不必刻意伪装,清润的声音直接传出,带着点不近人情的漠然。
玉竹委屈的闭上嘴,仍旧记得团团转,想从云符玉这里打探出事情原委。
很快得到消息的程昱和祝长丰追上来,云符玉扫眼他们,继续前行。
他们俩不愧是江辞的左右手,即使急得火烧眉毛,也没有慌张的在路上就不停追问。与玉竹截然不同。
跨进院门时云符玉对他们说“在院中等我。”
“是。”程昱和祝长丰态度恭敬,一如对待江辞般。
云符玉知道定是江辞交代过什么,像他们这样将士才会如此对待他一个出身不好的人。
两人站定在庭院中,雪花絮絮飘落,濡湿了他们的头、肩。小黑兔和大白兔在庭院里玩耍,第一次见到两个陌生人,好奇的竖起长耳朵,红红的眼睛到处看。
玉竹没有停留,下意识跟随云符玉往屋里走。云符玉拂袖拦了下,略提高音量重复道“在院中等我”
玉竹愣了下,怔怔停步,一时被他气势所慑,但云符玉没有停留,说着便进屋关门。玉竹愣愣的,觉得自己大概是眼花了,那么柔弱的夫人怎么会让人觉得可怕呢
稍顷,云符玉打开房门重新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脸上没了脂粉,高束马尾,一身玄衣,红色的腰带与发带交相辉映,红与黑交错,黑如夜空红如鲜血。
他一回府就跑进卧房是为了换回男装
程昱和祝长丰互看一眼,不懂这和江辞如今的困境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们不说,现在重要的是将军,不是纠缠细枝末节的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