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连森鸥外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多此一举了,这两个亲眼看着他杀死老首领都能一脸平静的聊天的少年,会害怕区区黑手党吗
会害怕区区黑手党吗这句话对于未来的黑手党首领来说,还是蛮有挫败感和讽刺意味的。
森鸥外在这时就已经认识到了,他无法掌控太宰治和宇智波佐助的人生,无法预判他们的思维和行动这两个突然降临在他生命中的少年,就像随风漂流的云,看得见,抓不住。
这对于掌控欲极强的森鸥外来说,无疑是个大威胁,尤其是在他们还知道自己秘密的前提下可是他偏偏决定放任他们自由,爱才惜才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森鸥外心里清楚,越是表现得什么都不在意,一旦触及他们的底线,将会难以弥补。
宇智波佐助坐在拷问室的椅子上,坐在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和服,端庄优雅的红发女人。
其实这种情景更像在雅致的和室品茶聊天。
从被带到这里到坐下已经过了将近三十分钟了,女人并没有问他任何一个问题,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知道这是审问的惯用伎俩,先予以受审人足够的心理压力,让他自己胡思乱想,再一点点抽丝剥茧地盘问,到时候受审人的心理防线将会不攻自破。
这冰冷阴森的房间,漆得惨白的墙面和自己座下坚硬的板凳,都是烘托气氛的条件。
可惜她遇到的是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受过的宇智波佐助,便注定将要无功而返。
“那么,我要开始问问题了,请你如实回答。”
在女人沉不住气,率先开口后,宇智波佐助就知道他赢了。他甚至不需要特地用写轮眼做催眠。
尾崎红叶拢了拢宽大的和服振袖,腹诽森鸥外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孩子这种淡然自若、沉着冷静地回答她紧逼的一个又一个问题的表现,完全没有一点适龄儿童的模样。
好吧,其实审讯这种工作原本是根本轮不到她来做的,都怪上一个被审讯的少年不知道做了什么竟然把拷问小队的大老爷们儿弄哭了作为拷问小队的直属上司,尾崎红叶才不得不过来接替这份未完成的工作。
她记得刚才那个少年是叫做太宰治吧。
尾崎红叶觉得自己刚才不该鄙视那个被弄哭的拷问人员,因为她手中的这个孩子同样非常不好对付心思被完全看透的感觉实在不太美妙呢。
其实尾崎红叶一直都知道森鸥外的野心以及老首领突然暴毙有蹊跷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她并不在意老首领到底是怎么死的,甚至在老首领死后恨不得欢欣雀跃地唱首和歌庆祝。
咳咳,做人还是要低调些。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尾崎红叶果断做出决定“好了,问题已经结束,你可以出去了。记得把门带上。”
接着,她拿起手机,以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的身份,宣布森鸥外说法成立,并愿意遵循前任首领的遗嘱,效忠新任首领。
宇智波佐助从拷问室的铁门走出来的时候,走廊里亮堂堂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眯了一下,他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听见自身后传来的少年闲散的声音,缓缓停下脚步。
“你为什么要帮森先生做伪证”在走廊上等待的太宰治侧首,望着少年的背影开口问道。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宇智波佐助没有回头“跟你一样。”
太宰治抛出最初的答案“为了找一个临时居所还是为了感谢他把我们从横滨河里救出来”
“因为他的行为是正确的。”宇智波佐助侧目,与那仿佛能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