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怎么说。”
老夫人用目光示意几个婆子上前,口中却说着,“大师方才所言,难道还不够清楚”
“依我看,阿菀也该好好修养修养。我记得慈恩寺附近的山上还有陆家的别庄,倒是个清心养神的好去处。”
这倒是一击毙命,陆菀有些佩服老夫人了。
说起来倒好像是为了她好,实际上不就是想把她流放出洛京
哪个高门贵女会去山上的别庄长期修养,心里透亮的都能看出是因为犯了错,被扔到庄子上才是真的。
便是日后再回来,也难免被人说嘴,名声都败完了。
“贫僧倒是觉得,小施主如今甚好,也不必去什么别庄再修养。”
一直静默的圆观终于开了口,局势瞬间变化,他微微笑着,“昔年曾与陆大郎君言,小施主三岁时落水高烧,实是一坎,如今再次落水,则是完满过了这一劫。”
“日后便会有贵人相佑,想来是能一路顺遂,这便是今夕不同往日了。只是不知此处可有笔墨”
这说话大喘气,怕是所有高人的通病。
陆菀心内腹诽,面上却是不显,她恭敬地又行了一礼聊表谢意,然后就双手接过了圆观写下的批语。
陆萧和陆菱也都凑过来看。
“水生水散,缘念不离。”陆萧接过纸条,念出了声,他方才致了歉,这会态度更是恭敬了不少,“敢问大师,这是何意”
“许是日后有缘便知晓了。”
圆观自然不会解释,他起身对着老夫人一礼,眉目温和,“老夫人疑惑之事贫僧已解,这便要告辞了。”
陆菀冷眼瞧着老夫人的脸色不佳,强撑着笑送别了圆观大师,就开口让他们离开。
“我乏了,你们也各自散了去吧。”
只可惜,周夫人这会是不想轻易了结了。
“把人带上来。”周夫人冲着身边的婢女说道。
不多时,两个双手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婢女就被推了上来,推她们的人顺手取了她口中塞着的帕子。
两人跪着叩头,都是泪涕交加,语带哭音,好生狼狈。
“是婢子有罪老夫人求您放过婢子家人”
陆菀下意识地去看老夫人,果然就捕捉到她的眉心狠跳了跳,然后眼神定在她身边一个嬷嬷身上。
“这些时日,我便听闻府中有所传言,竟是处处暗指阿菀落了水,招惹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便遣了人私下暗查,很快就查到了打理花木的阿柳身上,阿柳更是交待了是阿梨与她最先说开。”
周夫人扶了扶发中的玉钗,挑眉望着老夫人,“这般编排主上的恶仆,依我看来,不如打死了事。”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得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猛地跪了下来,阿梨也呜咽着喊了句什么。
陆菀听着倒像是在喊大母。
看来这阿梨是老夫人身边嬷嬷的孙女。
这可就很明显了,她反倒有些懵了,这么粗疏的害人手法,这是侮辱她的智商呢还是侮辱她的智商呢
这不是一查就明明白白的事情吗
是看她是小辈,忤逆之名传出去不好听,也不能拿长辈怎么样,就明晃晃地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