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笑道“陆叔请说。”
陆三便问她“为何我们要离开将军府,若是在将军府,岂不安全那赵一刀总不至于围了将军府”
时逢笑想到容韶,脸立刻冷了几分,便将其所说一一道来。
东花见他们议论此事神情严肃,一直没有开口插话,当时逢笑说完容韶的事,她才惊道“原来那容归将军也不是个好人呐幸亏时姑娘机灵”
唐雨遥虽对此没作何表态,但也接过了时逢笑递给她那卷羊皮帛,展开看了看,心里有了别样主意。
秋末天黑得极快,陆三已经回了陆府去接八喜和郭瑟等人,他要赶在太阳落山前返回才行,唐雨遥和时逢笑连同东花在钱库和瞎眼婆婆独处。
她们在那阴暗潮湿的钱库里待着,没过多久,东花便有些饿了,肚子咕咕作响,时逢笑知道她和唐雨遥中午在席上没吃东西,硬着头皮问瞎眼婆婆要了点吃食。
地下本就不见天日,一盏油灯下,时逢笑撑着脑袋盯着唐雨遥,监督她把那碟子糕点统统吃光,唐雨遥吃东西慢,等她咽下最后一口糕点,瞎眼婆婆便朝她们走了过来。
她听力异于常人,自然有法子辨别时逢笑所坐的位置,走到她跟前就停下,佝偻着腰对时逢笑说“五小姐,老身有事要禀,不知您是否方便随我来”
时逢笑虽与她未曾蒙面,只在宿主本人醒着的时候,从宿主的意识里见过她,但现在接着油灯的微光看清这老人家,那苍白的双鬓和脸上的皱纹,突地让她想起自己的奶奶,心中的胆怯便少了几分。
于是她站起身来,主动搀扶住了瞎眼婆婆的手臂,柔声道“老人家,我跟您去。”
瞎眼婆婆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闪,咳嗽了两声,急道“谢过五小姐相扶,老身身上不干净,断不敢劳烦五小姐。”
时逢笑却固执地扶住她不松手,有些心疼地道“您一人在此帮齐天寨守着钱库,已经是劳苦功高,晚辈哪里不能扶了”
见她坚持,瞎眼婆婆自然不好继续拒绝她的好意,任由她扶着自己,转身往自己住的那间小屋而去。
她的屋子因为不通风不见阳光而散发着一股子霉味,时逢笑扶着她也不好去掩自己的口鼻,心中怕她多想,放匀了呼吸,自认为没让她觉出异常来。
那婆婆眼瞎心却不瞎,干咳着笑了笑“不必为难,老身取一样东西给五小姐,您马上便可离开此处。”
虽然知道她瞧不见自己,时逢笑脸上还是露出了尴尬的神情,立即岔开话题询问她“婆婆您要给我什么东西啊”
老人家用竹拐杖指了指屋中床边的木桌,“那是不是有一封信和一个锦囊”
时逢笑的视线看过去,点头道“嗯,有的。”
瞎眼婆婆又道“是三少爷送来的,送来已有些时日,他吩咐老身,您再来钱库时转交于您,且不能让外面那位知道,看完便焚毁罢。”
听她如此说,时逢笑便知道为什么时慢不直接派人将信和锦囊送到陆三手里了,因为她天天和唐雨遥都呆在一起,陆府那么多人,很容易被发现。
虽然还没有打开那封信和锦囊,可时逢笑心里已经有了些不详的预感。
如果之前她推断的没错,那时慢的宏图大志,自然不是赔上齐天寨容她助唐雨遥复仇了。
这位瞎眼婆婆,在齐天寨的总钱库呆了这么多年,比起陆三,她更值得时家信任。
时逢笑脑中联想到齐天寨那一大家子人,看上去威严实则惧内的时正岚,凶巴巴却慈母心肠的戚满意,表面莽夫尤为护短的大哥时武,轻功极好赌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