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许久不见了,你倒是一点都没变。”来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微卷的头发只比森鸥外短一些,整个人的气质不干净,却儒雅得很。
只是太宰治看过去,就觉得这个人穿着和行为都透露着一种怪异,乍一看只是个普通的精英阶层,可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各处都是漏洞。
习惯将自己置于上位者的姿态不是普通的当权者,而是仿佛把森鸥外和他当作另外一个物种的高高在上,再仔细一查,这人连眼睛都好像带着兽性。
太宰治刚从那个布满血液的房间里出来,浑身沾染的血气尚不及那人,可想而知,这人经年累月究竟做过哪些不可饶恕之事。
当然,太宰治只是习惯性的思考,就差根据着一点皮毛信息掀别人的老底了。
森鸥外坐在长桌的另一边,双手交叉支着下巴,身上的气质在一瞬间和对方融在了一起似的。
“好久不见,鬼舞辻。”
太宰治听到了个算不上陌生的姓。
仔细回忆一下,那该是他五六岁时候的事了。在津岛家的时候,他曾见过家里的大人接待过一位叫做“鬼舞辻无惨”的人,他当时没有被允许到前厅去,但是隔着木门,他看到过那个人剪影。
依稀记得,是个女人。
难道是同个家族的人
太宰治暗暗把这个可能性放入备选,只是他并不是非常想相信。虽然只是甚至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的故事,但是他却还记得见到鬼舞辻无惨的感觉。
那种仿佛沉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腥味,和面前这人是一模一样的。
真的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吗
他暂时持保留意见。
“怎么,我们的事,你还要带个保镖”鬼舞辻挑着眼睛看向了太宰治。
用不着太宰治自己说话,森鸥外就开口了,“彼此彼此。”
听着这话,太宰治马上就明白刚才突然出现的能力并不属于这个“鬼舞辻”。
能够瞬间移物的异能力。
太宰治动了动手指,不是范围型的,不然不会在有他的房间里使用,多半是针对人的移动这是可能性之一。
遇到影山茂夫之后,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人间失格”失效的情况。
那样的话,需要考虑的因素就更多了。
森鸥外带着他的意图太宰治心里很清楚,一方面是想把他摆在亲信的位置上,不管是做给他看,还是做给其他所有人看,这总归是一个态度,另一个更重要的地方在于,他多少还是存了些试探、测试的意思。
看来,不管这位客人到底是什么人,都不是个善茬。
太宰治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也不插嘴,也没有介绍自己,仿佛成了个背景板一样。
但是他们的对话当中还是藏了不少内容。
太宰治智能化的过滤那些有的没的、明嘲暗讽的话,基本上能够从谈话中提取到他们能够进行交易的根本原因。
森鸥外有一种鬼舞辻想要药材的线索,而鬼舞辻则有钱。
没错,森鸥外的所求就是这样朴实无华,他要钱。
而且是一大笔钱。
就算是不会退还的定金也是九位数起步的。
由此也看得出来,现在的港黑已然是个吞钱的无底洞当然,钱只是一方面,武器和一些运输路线也是大头。
太宰治从他们的对话中,隐隐能够感觉到,占据主导权的是看似弱势的森鸥外。
这就说明,对于鬼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