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磊坐在床边,抓着他的脉门,缓缓往里面灌输真气。胸前那一爪中了他的要害,若是寻常人,早已当场死了。由于他是修仙者,身体比旁人强健许多,那日他又在他心脉处留了一缕真气,所以才能撑到现在。
他们本意只是要抓走锦觅,谁能想到,锦觅被锁仙骨一幕乱了他的心神,让地狼有机可乘,一爪穿胸而过,都是仙门子弟,褚磊心中不由的有些愧疚。
褚磊还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缓缓抬起禹司凤的胳膊,他的肋下两边都嵌着三颗黑色的珠子,非金非玉,上面密密麻麻刻着文字,用手触摸,纹丝不动。
这是什么以他的见多识广,居然也不知道。褚磊看了一会儿,才放下胳膊,继续为他灌注真气。
希望他能熬过这个晚上吧,要不然离泽宫宫主那脾气,褚磊默默摇头。
禹司凤一夜都没有醒来,也没有让人担心的情况发生。眼下正是晨昏交替的关键时刻,如能无恙撑过这一刻,他便没有性命之碍。褚磊寻了一根新蜡烛,小心剔亮烛火,走去床边看禹司凤的情况。谁知正对上他漆黑无光的眸子,和阳吃了一惊,轻道“你醒了”
“锦觅”
褚磊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禹司凤猛地脸色越来越红,渐渐地,竟犹如喝醉酒的人一样,面色如血,眼神也开始迷离了起来。
褚磊心中大惊,知道不好,丢了烛火一把抓住他的脉门,手指扣上,只觉簇簇跳动,快如擂鼓。只得一瞬,忽又黯然下去,细滑缓慢,好像随时会断开停止一样。
危险他立即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不要动稳住心神稳住呼吸”他的真气透过指尖,缓缓灌注进去,谁知竟像泥牛入海,没一点反应。他心中凛然,立即缩指,在他额上弹了两下。
禹司凤为他一弹之下,浑身猛颤,抬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手劲之大,几乎要将臂骨捏碎。和阳吃痛咬牙,却一动不动,只是柔声安抚“没事了,稳住呼吸,静心凝神。”
话音未落,只觉他,胸前刚换好的伤藥绷带。又有血迹渗透出来,迅速染红了一大片。照这样下去,他必定熬不过今早。会由于流血过多而死。细细的血沫从他唇角流下来,证明他的肺部受创极重,呼吸间有血呛住。
褚磊正是束手无措的时候,不妨他又睁开眼,这一次,眼中有了一些光亮。胳膊被他捏得越发死紧,骨头格格作响。他口中荷荷数声,似是要说话。褚磊急道“不要说话凝神”
一开口,大量地血沫流出来,话语有些含糊不清,但褚磊还是听明白了。
他说“肋下开两个印。”
印,是说那些古怪的黑色珠子吗褚磊惊疑地抬起他的胳膊,只见他肋下靠近腰腹处地那一颗黑珠微微跳动,竟似活了一般,要跳出来。眼看左右两颗珠子跳出了大半。似乎很快就会脱体而出,他定了定神,在掌中灌注真气,攥住那两颗珠子,轻轻一拔两颗珠子掉落在地,两个孔印瞬间消失,再没有一点痕迹,简直就像那里根本没有开过孔一样,这离泽宫未免太过于神秘了。褚磊心中疑惑,只得先将那两黑珠放在床边,低头去看他的情况。
他的眼睛已经闭上,胸前的血迹没有蔓延开的趋势,面上那种诡异地潮红也渐渐退去,变成了苍白。只是额上汗水涔涔,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别的什么。
褚磊搭上他的脉搏,愕然发觉方才诡异的跳动已经停止,眼下他的脉搏虽然虚弱,却是稳定之象。禹司凤竟是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