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
湖深不到三丈,这位唐门弟子本来还想再多查探一会,但实在坚持不住,不得不重新浮出水面。
在场的江湖人注意到,这位唐门弟子原本光滑崭新的辟邪宝衣也因为长期浸泡与毒水中,而变得破烂了起来。
他们忖度着,自己对毒物的抗性比之唐门弟子,应当远远不如,那么纵使穿了宝衣在身,怕也无法成功渡河。
裴向舟关切道“唐兄赶紧收拾一下,免得贵体受损。”
唐门弟子点点头,拿了装有清水的水囊跟干净衣裳,躲入树丛之后,将身上湿衣换下。
袁去非“深度大约清楚了,但不知湖面广度如何。”笑道,“我记得连珠门的杨少侠也在此地”
一位身量高大的年轻男子应了一声,主动站出来,在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姿态随意地搭在弓弦上,接着松开手指,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去,带起的劲风居然在白色的水雾中穿出了一道细孔,片刻后才便有水声遥遥传来。
温飞琼摇头“一百五十丈。”
他的意思是,从现在到一百五十丈之外,都是一片水泽。
裴向舟也能听到,却没温飞琼那般准确迅捷,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赞叹他出生于净华寺,内心其实没什么江湖争雄之意,但与另外几位年轻一辈中的杰出弟子齐名已久,此次共襄盛举,心中难免会不自觉地比较一番,此刻对无情剑耳力之佳,也不由心生钦佩。
散花坊不愧是精擅乐理的门派,对细微声响的把控,委实有自身的独到之处。
有人提议,干脆将湖水从此地导出,他们没法子从湖上行走,难道还不能从坑里走过去么
不过也有人反对,表示湖水毒性甚烈,若是如此行事,这座山上的草木便是就此毁了,非但如此,附近的农田怕也会受到影响。
都婆国之人只说水中的毒质经由阳光暴晒后会消除,但若是融入土壤之中,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那谁也说不准确。
某位姓李的天下阁之人冷冷道“事有轻重缓急,两国之事远重于其它,便是因此毁了京郊的田地,那也无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