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这么七八九快十年,从那夜在俄罗斯偶遇时他陌生的一眼,哪怕抱着她沉浮、起落,与她做着最亲密的事,在灯光下,从她的脚踝一直吻到她的唇,到底也没认出她。
哪怕现在,他们都是陌生人。
他好像也并不关心。
最好也别来关心。
她和他最好的关系,就停留在俄罗斯的那一夜与这个晚上,肌肤与肌肤之间,情欲之内和高潮之外。
如此就刚刚好。
各取所需。
可前后三次无论哪次,和他上床的体验都无比美妙。一次比一次美妙,一次比一次难忘。男人也是会进步的。
她或许可以忘了他,但这种蚀入骨髓的美妙却如何也忘不彻底。上次她还在想,跟这种男人做过一次,也许这辈子跟其他人都会索然无味。今晚更肯定了这种想法。
她的少女时代叛逆张扬又轻浮,初夜是什么时候、跟谁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体验非常非常糟糕。后来也许是和他的那个夜晚有了弥补,从那之后她和别的男人,偶尔也会幻想起他带给她的感觉。
偶尔而已。
这么多年了,他的脸几乎都记不清了。
他以前也是这么温柔的人,对女人一向耐心又体贴。那天晚上像是快餐一样结束,他也没问过她的名字,也没问过那些女孩子为什么要拿她寻开心。
真好,不关心她那些灰头土脸的角落。
现在他也不关心。
真好。
每次和他在一起,就像是冲了一场漫长又短暂的热水澡。热腾腾的蒸汽、热腾腾的欲望,烘得人满脑子发懵。除了享受,就只能享受。
门廊边儿,南烟差点儿在他的撩拨挑火之下给自己剥了个干净。怀礼及时地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还是很凉,那么摩挲着、摩挲着,去握她的掌心。
“嘴巴。”他吻了吻她耳朵,又低声说。
她便转了身过来,气息还错乱着,勾着他脖颈,就迎上他低头落下的吻。
柔热卷入她唇齿,他还笑着低喃,“好乖。”然后将她轻轻向上一托,抱她去了沙发。
南烟还穿着那身白衣蓝裙。皱褶得像被泡湿了、揉皱了、包不住火的纸。她又要从下往上拉衣摆。
怀礼又一次按住她手,看着她的眼睛,“穿着。”
南烟挑了挑眉,很认真地说“叔叔,睡未成年可是犯法的。”
怀礼被她惹得发笑,他偏开头笑了好一阵。然后又看着她,眉间依然几分笑意,“穿着吧。”
她呼气,“你就喜欢我这么乖”
“我也不确定,”他过来吻她,喃喃,“不能试试知道”
试是真的试了。
眼见她那些故作的清纯与乖巧,全在他身前晃动着、晃动着,最终化为破碎,化为浓烈,化为乌有。
一张无比清秀的脸蛋,偏偏眼中全是赤裸裸直勾勾的目的和欲望。
两种极端的反差。
她攀着他,满眼朦胧地瞧住他,黑直的长发在他脸旁铺天盖地,不住地搔着痒。头顶昏昧的光、她眼中的他,全都一浪又一浪,跟着晃到破碎。
有过前一次在俄罗斯,这次十分默契。
南烟伸一伸手,怀礼就知道她要吻他了。他低下头配合她亲吻,她咬了他的唇想夺他风头,他跟着又使了坏,凶狠地教训她。
南烟勾着他脖子又笑又叫,笑了一会儿喉中又成了难抑的轻吟,蓦然溢出了一丝呜咽,怀礼知道她小腿又抽筋了。
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