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人类已经进入了一个比历史上更加“自我”的时代,人们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改变着这个世界。
伊南瞬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解开谜题的关键,已经在她不经意之间被错过了
又或者,所谓“自由意志”诞生的那个时刻,并不是一件震动世界的壮举,也不是什么豪气冲天的誓言它也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个不被人留意的瞬间。
这叫她该怎么寻找
见到伊南愁容满面,维特鲁威吃了一惊。他扶着顶层塔楼的圆柱,探过身去问伊南“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伊南一抬眼,正好对上维特鲁威那对清澈的眼眸。
她屏住了呼吸,不能说话。
原本她也没想到,竟然在尼罗河畔遇上了熟悉的灵魂。看见他那双眼睛的一刹那,无数回忆涌上心头,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曾是你的导师、你的伙伴、你的战友、你的爱人、你的妻”
可这叫她该如何说得出口现在的维特鲁威,拥有自己的人生经历,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维特鲁威吃了一惊,因为在这女郎的眼里,他看见了深刻的哀伤而且似乎与他有关。
“伊南小姐,真的,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请您务必开口。”
这时刚好一阵旋风刮过,风力强劲,劲风挟裹着伊南的身体,向维特鲁威撞过来。维特鲁威不假思索张开双臂,将这女人揽在怀中。他的后背则抵住了圆形塔楼的一枚立柱这枚立柱帮助两人站稳。
谁知就在这一瞬间,风息了。
风声也静了。海涛声和水鸟的鸣叫声都隔得远远的,仿佛是一幅画的背景。
维特鲁威只感到一个温暖的身体撞在自己怀里,他的双手触及微凉柔滑的肌肤。他瞬间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种感觉极其陌生,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伊南小姐,我”
维特鲁威张口结舌地解释。
伊南却迅速地离开他的怀抱,拉上他的手,匆匆离开塔顶。
“风太大,塔顶太危险了”她温软的小手拉着他粗糙的大手。维特鲁威的手一向握惯了粉笔、炭笔、羽毛笔却从未握过女人的手。
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却完全不觉得突兀好像他可以任由这个姑娘,这样牵着他去天涯海角等一下,这不大对啊
维特鲁威陡然停住了脚,将手缩了回来,吃惊地开始审视自己的心。
伊南却已经顺着旋梯走下了好几步。这时的她早已恢复了镇定与冷静,忧伤一洗而空,她扬起头看着维特鲁威,那对明亮的眼睛仿佛在问“你不下来吗”
维特鲁威定了定神,问“我们接下来到哪儿去”
他在不经意间,已经用了“我们”这称呼。
伊南顿时笑了,原谅了他的迟疑,反问“还能到哪里去自然是回亚历山大港。”
从亚历山大灯塔处重新登船,伊南与维特鲁威一道,乘船进入亚历山大港。
这大约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港口了。站在港口跟前,放眼望去,满眼是林立的桅杆与船帆;从面前不断经过的是持桨的水手和背着麻袋的挑夫。这里的船只不分昼夜地进港与出港,源源不断地将埃及出产的农产品运到地中海北岸的各个地方去也因为这个,亚历山大灯塔恐怕是现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安全建筑。
伊南一点儿也不后悔她当初的投资。
维特鲁威一路跟着伊南。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亚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