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不复得见。
而温灵远盯着鸟儿消失的方向,片刻后方才回转身去,只是这时候他眸中的淡漠褪去,似乎又回到了在雁凉面前温和良善的模样。
次日,温灵远不知为何没有叫醒雁凉,所以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而门外响起的敲门声让雁凉心中一紧,睁眼连忙坐了起来。
随意披着外衫看向房中,雁凉发觉温灵远正低头坐在窗边,似乎原本正看着手中的书,不过敲门声响起之后他便抬起了头,此时正与刚刚醒来的雁凉对上视线。
雁凉懵了片刻,用这点时间回忆起了今日的安排,当即惊得脸色变了变,连忙从床上跳起来道“是谁在敲门”
温灵远道“如果没有弄错,应该是何止堂主。”
光是“何止”这两个字,就足以让雁凉脸色微白,他想起之前见到何止时那人冷淡严肃的表情和对所有人近乎严苛的态度,心里面忍不住对此时的状况生出几分担忧,他生怕自己晚了开门会令对方不快,所以没敢多等,当即就披着衣服下床冲到了房门前。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行装整洁一丝不苟的何止堂主。
而反观门里面的雁凉,他分明是刚从床上起身还未清醒的模样,此时他长发散乱,衣袍也未曾穿好,过于白皙的皮肤因为衣襟散开的缘故暴露在人前,皮肤下方的疤痕清晰可见
然而没等何止面无表情地看上太久,雁凉整个人就被袍子裹了起来。
温灵远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雁凉的身后,对雁凉低声说了句“小心生病”,接着便又回头招呼门外的何止道“堂主。”
何止没有应声,他甚至连眼神也没有分给温灵远半点,只对着雁凉道“尊主,今日还有要事需要您亲自处理,请您尽快收拾好自己,随属下前往大殿议事。”
雁凉怔了怔道“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