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如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石洞蜿折曲赢,内壁凹凸不平,其间有一处弯折正巧凹进去一块,她便隐身于此,晃晃发昏的头,凝神静气听着两人谈话。
福王本就是个贪杯之人,现下已经有了七分醉意,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大概都是一些埋怨,说他那块封地有多么荒凉,父皇有多么偏心。
李映柔听的专心致志,就在这时,黯淡洞内倏尔笼上一簇阴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迫近。
视线范围变得黢黑,她心道不妙,回头见到人影时大惊失色。尽管那人及时捂住了她的嘴,一声闷吟还是从来人的指缝中流溢而出。
袁刚耳力敏锐,迅疾走到石洞入口处,朝里遥望,警觉道“方才是什么声音”
“哪,哪有什么声音”福王醉醺醺跟上来,右手扳住他的肩膀,嗤笑出声“可能是野猫吧,哎呀别管他了,你说说,这世上有本王这么惨的王爷吗”
两人站在入口处再次絮叨起来。
距离太近,李映柔只能跟不速之客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眼下这个时候动与不动都是错。
在她进退维谷时,来人竟然松开了她的嘴。
她宛如惊兔一般抬头,男人的面容隐在黑暗中,只能看清一个俊朗的轮廓,然而凭着那股熟稔的香味,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又是晏棠。
石洞这个小凹处藏一个人还好,两个人就有些挤了。
李映柔紧贴里侧站着,晏棠护在她身前,高大的身躯将她的视线遮挡地严严实实。
她不想跟晏棠待在一起,尤其是这种亲密意态,让她浑身不自在。奈何晏棠现在根本走不了,不管谁动,都会被袁刚他们发现。
最后李映柔只能认命,努力往后蹭,想离他远一点,谁知岩壁上尖利的凸起正好刺在她腰际。
初秋的衣裳还比较单薄,她皱起眉,纤腰一扭,嘤咛道“疼”
晏棠低头看她,唇未动,只用鼻音回她,“嗯”
“腰疼。”
她咬住唇心,声音细弱蚊蝇。
隐约中,晏棠察觉到她微垂委屈的面色,这才反应过来,手伸到她背后,将石壁上下摸了一遍。
寻到那处刺人地方后,他环住她的腰,用手掌贴在那处凸起的地方,阻隔了刺她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