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目光落在那双漂亮的脚丫子上,脚丫子突然就钻进了一双青布鞋里。
在抬头对上女人那双冷漠的眼睛,他嬉皮笑脸的笑容开始扩大,顺手把手里的鲫鱼挂在墙上的木钉子上,
“我看你气色好了很多,只可惜全城戒严了,否则我就可以带你出城去投奔亲戚。”
女人没接话。
闵善文边说,边看了看炉子,炉子上温着的汤药已经喝完了,两碗饺子吃了一碗,脏的碗、勺子都放在蒸屉,下面的火星已经灭了。
等他查看好,端着脏碗筷出去洗,刚跨门口,闵善文想起什么,又回头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月娥啊,我在外面找了活干,你在宁安城还有其他亲戚投奔吗我先送你去哪儿住两天”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把女人送走,否则他回来干什么只是闵善文嘴上要这么说,要不然他赖在人家身边和人家同居算怎么回事
他都不知道要是女人说她有别处可去,或者说今天他们就此分道扬镳,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好在女人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闵善文还要再说什么,却对上女人一切了然于心的眼神。
他只好望着她嬉皮笑脸的笑得一脸灿烂,然后在她鄙视的眼神下,笑容渐渐淡去。
尴尬的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鼻子,逃一般去院里井边洗碗,等洗了碗,就搬炉子在屋门口生火,准备先给女人煎了药,再做晚饭。
只是转身进屋拿药材,就见烟雾飘进了屋里,整间屋子里不透风,弄烟雾缭绕,女人就坐在床边上在里面憋着,从始至终连表情都没变。
八风不动。
闵善文拿了中药包,把炉子搬到了枣树下,回去把窗户打开通风,又驱赶了狗子,不准靠近炉子,加了把柴火,才拿盆井边杀鱼。
院子里,对面的娇娘也在做饭,刚回来时见到的四个小子又没见着人影,只有小丫头,留在她身边打下手。
两家中间隔了一个养鱼的水缸还有水井,闵善文算是把枣子树霸占了,主动和正做饭娇娘聊起菜市口斩杀贪官污吏的事情,她特意转身打量了他一眼,娇娘做好了饭,叫上丫头进屋,就没再理会闵善文。
傻子都看得出来,娇娘给闵善文记上了一笔。
他还想从娇娘这儿知道他家男人,与月娥家是什么亲戚
现在
闵善文往自家屋子望去,枣树之下,窗口处,女人揭了帘子就站在那儿看他,他看过去时,女人没有关上窗户,而是迎上了他的眼神。
闵善文对她笑,“月娥,你肯定饿了吧,你就坐床边上再歇一会儿,就吃饭了,今晚吃鱼明天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日常闲聊,与自言自语差的不多,他以为不会听见女人回话,没想到女人说“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