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买了鸡蛋,又买了借来的那根凳子。
闵善文从姬源泽家离开,去枣树下就把鸡蛋煮上,撵开在身边蹦来蹦去撒娇要吃食的狗子。
进屋才发现,屋里漆黑一片,闵善文借着门口的光,隐隐看见女人坐在柜子边上,吹燃火折子点上油灯,见她喝了药,此时正在吃蜜饯。
鱼汤被放在另一个柜子上,隔着她老远。
闵善文问,“你怎么不点灯”
他收拾了下碗筷,把鱼汤倒在他吃过剩下的米饭上,端出门去喂狗。
再进屋,闵善文开始说一些在街上所见的事,女人沉默,看着闵善文收拾床铺,把被子给了她。
眼神不经意间总会扫过他倒掉的饭碗。
她看得次数多就被闵善文发现了。
闵善文在外面与一起共事的同僚们进了酒楼,回家做了晚饭,以为陪女人吃点,没想到这一番折腾,他自然没胃口。
此时闵善文不好解释,不过想起黑暗中女人不点灯,与她说话,“月娥,你不会是省灯油吧”
女人没说话,垂下的眼睫毛像蝶翼一样,扇了扇。
不过此时闵善文又想起另外一种可能,“你不会,是不会用火折子”
“月娥,你没用过火折子”
“要不,我教你”
女人坐凳子上没动,连眼神都懒得给闵善文一个,面上淡漠疏离表情一直都没变。不知道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
闵善文也不知道什么能引起她的注意力,介于自己在外吃好吃的,心里愧疚,他想方设法哄着女人开心。
只不过他说,女人就听着。
她一直未搭理闵善文,可闵善文和她相处下来,看她表情就知道真相了,女人是想省灯油,女人也没有用过火折子
等时候差不多,估摸着锅里煮的鸡子熟了,他捞起来把鸡子放碟子里给她送进屋里,放在柜子边上,往她面前推了推,
“鸡子煮好了捞起来,要自然凉的好吃,放水里冰凉的快,味道就没那么香了。”
女人一直没有说话,这下女人开口要鸽子,就更显得难能可贵,闵善文暗戳戳的打算,一定要把女人第一个小小的要求办好。
而此时鸡子未凉,闵善文出门把白尾赶出了院子,眼镜留在了院子里,让两条狗换岗执勤。
才关上院门检查了下门栓,找了附近几根木棒把门抵上,进屋子。
路过大枣树的时候,他又爬上枣子树树梢摘了一捧枣子回来,枣子还是碧绿色,偏小,未长成熟。
闵善文边进屋边拿着颗枣子在衣袖上擦了擦,顺手放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咬着,跨门槛正好对上女人瞧过来的眼神,她眉头微皱,并不言语。
闵善文问,“怎么了”
女人转开了视线,闵善文解释了几句,“现在宁安城不太平,院门关严实一点,免得贼人趁夜黑风高摸进院子”
女人只是盯着眼前煮好的鸡蛋,像是能盯出朵花来,闵善文咽下嘴里的枣子,反应过来,女人爱干净,他不洗枣子,脏,可能女人想吃枣子
“那啥月娥,我去洗洗枣子,就给你吃。”
“全都给你吃。”
女人“”
闵善文洗了枣子装进碟子,送到女人面前,“月娥,你吃。”
再瞧了下,又发现女人盯着鸡蛋,闵善文试了试鸡道温度,不烫手刚刚好。拿起一个剥了一半,露出白玉一般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