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了掏耳朵,对佩格说“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说话了。”
“啊是阿布吧。”佩格茫然地说。
“我得纠正你,琼,阿布可不是什么东西。”阿芙拉一本正经“怎么能用东西来形容我们伟大的阿布拉克萨斯呢。”
阿布看都不看她一眼,拍了拍佩格袍子上的面包碎屑,然后拉着她的领子,把依然对着那罐果酱恋恋不舍的佩格从座位上拉了下来“晚餐时间结束了,小姐们。”
“哦,阿布,你居然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阿芙拉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养儿子已经无法满足你了吗你现在甚至想把琼当女儿养”
阿布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口不择言了,但是显然阿芙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依然神色如常,拉着佩格想离开礼堂,但是他拉了两下没有拽动佩格的袖子,她趴在椅子上用吐司蘸了一大把果酱然后抱着这块面包走到了阿布身边“我们走吧。”
每次走地窖的楼梯的时候,佩格都会转晕,好像有无数个螺旋着的圆圈在前面。她捏着半个面包,她在离开礼堂的时候已经吃掉了半个,然后悲伤地发现,阿芙拉说的这个果酱的味道像是巨怪的口水并不是夸大其词,它的味道真的很奇怪。佩格决定食物的黑名单里缓缓再增添上一条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吃到的奇怪果酱。
“哎呀。”佩格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阿布转头。
“我还没有找食物喂我自己。”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只有知道实情的他们两个人能够理解。
“现在太晚了。”阿布看了一眼时间“如果去厨房的话,很有可能就赶不上宵禁了。”
佩格低头看了眼手上半个面包,咬了咬牙“说不定蛇的味觉跟人的不太一样呢。”佩格乐观地想。
“算了吧。”阿布回忆了一下佩格两眼泪汪汪的表情,虽然他非常明智地没有尝试这个奇怪的果酱,但是从她的表情跟阿芙拉的评价里可以听出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对佩格说“宿舍里还有些饼干”
他正在说话的时候,琼纳斯疑惑地转过了头来,他在那一瞬间就知道了佩格已经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蛇的身体里。他都觉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像是他已经有了一根敏锐的触角,能够很轻易地区分出他们两个人。
“嗯这是我从礼堂里带出来的吗”琼纳斯低下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面包,他觉得拿在手上太麻烦了,不如直接吃掉,阿布还在思考其他的事情,没有来得及阻止他,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琼纳斯已经开始咀嚼它了。
琼纳斯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很疑惑,再进阶到了怀疑人生。他可能有点不可置信,为什么自己会捏着一块很难吃的面包走这么远的路,也许它并没有那么难吃,只不过是他不够适应它的味道而已。抱着某种崇高的实践精神,他把剩下的一半也吃完了。最后他顿悟了,这就是一片很难吃的面包。
阿布看到了琼纳斯的表情,越发觉得自己看都不往果酱那边看一眼是非常正确的举措,他甚至有点阴谋论,觉得那个果酱可能是某个格兰芬多放在这边的。
一直等到他们两个人准备上床睡觉了,琼纳斯依然还在回味那个果酱的味道,他不安地对阿布说“明天早上餐桌上不会有那个东西吧”
“应该不会。”阿布说“如果还有的话,阿芙拉肯定会直接丢到格兰芬多那边的桌子上去。”阿布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