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东西七七八八的组合起来,再真真假假的掺和上一点自己从前常见到的恶意,以及对于哥哥送给自己的第一件,也是目前唯一一件礼物被毁坏时的愤怒。
哥哥带她离开斗兽场,离开贫民窟,给了她新生。她不要当哥哥的软肋,不要成为哥哥的弱点。
仅此而已。
浅金色长发的小姑娘抿着唇,唇角勾勒出优雅的笑容,只是在金红色的眼眸中看不到半分笑意,仿若天真烂漫的眼眸里,却有着和她年纪不符的冷漠和恶意。
仿若从布满污泥的沼泽之中滋生出来的恶之花,用优雅和高贵将自己伪装成光,将吸引而来的动物纳作自己的养分。
美丽,太美丽了。
如果能够采摘下这朵恶之花,邀请她共赴黄泉,抑或是成为她的养分,那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这样的死亡带着暗黑的童话风,很符合他的死亡审美。
太宰治鸢色的双眸都亮了起来,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胸腔中的心脏因为兴奋而迅速的跳动了起来,缠着绷带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连身上被打折的骨头都有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
太美妙了。
这种能让他清晰的感受到“活着”的感觉,不停的催促着他去采摘花朵,追逐死亡。
太宰治没有理会被中原中也抓住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搭上自己左胸处,朝看向他的小姑娘弯了弯鸢色的眼眸,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小小姐,您知道吗,我的心脏为您而跳动着。”
克莉丝汀疑惑的歪了歪脑袋,这是她完全无法理解的一句话,从生物科学上来说,这是完全没有依据的,但是直觉又告诉她,太宰治在说真话。
“所以说,小小姐要不要和我一起殉情呀”太宰治朝小姑娘伸出了那只按在他胸口处还缠着许多绷带的手,并且松开了中原中也的手,朝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克莉丝汀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把垂耳兔的耳朵也用手压在了怀里,小皮鞋斜后方一蹬,整个人一跃而起,一只脚就要踹上太宰治的脸,好在中原中也反应迅速,上前一步扯住太宰治的领口把他往后一拽,另一只手握住了小姑娘的脚腕。
克莉丝汀没有挣扎,顺着他的力道朝他身上一扑。
中原中也那一秒上一刻的想法还停留在要抓住太宰治露出的手腕免得异能力实体化弑主,下一秒怀里就扑进了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想着小姑娘两只手都还抱着垂耳兔玩偶,脑子已经下意识让那只握住脚腕的手松开了,完完全全忘记了森鸥外的嘱咐,稳稳当当的托住了克莉丝汀,免得小姑娘摔下去。
不过,这真是血一般的教训。
下一刻小姑娘有些冰凉的柔软唇瓣贴上他的侧颈,尖锐的虎牙摩挲着皮肤刺入血管。
说实话,痛对于他来说是真的不痛。
克莉丝汀也把握着尺度,没有直接往最致命的地方咬。
但是,脸颊爆红的中原中也羞愤的直接松开太宰治拎着小姑娘的领子把她拎开扔到地上,“你是属狗的吗”
那种柔软的质感还停留在他的颈侧,有些许血液顺着那个牙印缓缓流下,伤口处比微微的痛楚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酥麻感,小姑娘的唇齿都被他的血染红。
难言的亲密感。
踉跄两下跌坐到地上的克莉丝汀疑惑懵懂的看着羞红脸颊暴躁着的中原中也,太宰治则是眼睛放光,向前一步弯腰朝小姑娘伸出双手,“小小姐,来吧,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