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泉还在“百思不得其解”,右手挥舞地更加勤快然后才在殷判眼神地提醒下,“狐疑”地看向自己的手,然后一脸尴尬和释然:
“哦,哦不好意思,这里是右边,右边。”
殷判终于醍醐灌顶。
商泉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摊手:
“懂了你嘴上说左边,手就伸右边,嘴上说右边,手就伸左边,发现算错了,就说自己弄错方向。别像我这么夸张,演技要在线,只要糊弄他个一时反应不过来,你就赢了。”
殷判睁大眼睛,真情实感:“我的天。”
“那他们家的人数呢”
商泉笑着摇头:“桃园三结义,桃花表一枝这是个经典判词,几个人都能解释,你没听过”
殷判想了想:“要是一个人”
商泉微笑:“那就一枝花儿呗。”
殷判张大眼睛:“可两个人呢”
商泉摊手:“那花死了。”
殷判大约已经掌握精髓:“要是三个人”
商泉笃定:“三结义就是三个人嘛,后一句比兴咯。”
殷判挣扎:“那要是他家特别多,有十个姊妹呢”
商泉几个字ko了她:“桃花开七朵,七加三等于十。”
殷判不明觉厉地盯着她:“他家有小孩的事情”
商泉皱了皱她的狗鼻子,笑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他袖口上有奶粉渍。”
殷判霍地站起来,晕晕乎乎走了她潜意识明白她今后的日子应该在这等骗子手里不大好过:
这些把戏,说开了谁都明白,谁都能用,但换个人来操作,不一定骗得住人。做极品的算命的“骗子”,有时候要比正经学八卦还要难。
这一系列操作,其实相当考验人的心态、观察能力,思考能力、临场应变能力、语言组织能力、表演能力
试想商泉在夜里第一次见一个人,就敢直接艺高人胆大一边和他说着话,表演一个“年轻的道长”人设,一边观察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黑眼圈、旧西装、烟熏牙、车钥匙、还有奶粉渍整合起来分析,一心二用时信口开河,并且根据情况临场发挥自圆其说这得多大心。
然而,暂时被以为是“厉害的前辈”的商泉,告别了殷判回家当晚,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一个画室里有个女生背对着她画画,手上一边动,一边发出抽泣。里面静悄悄的,色调昏暗,像某个恐怖片里的剧情。
“呜呜咳呜呜呜呜”
带空灵感的声音真切传入她的耳朵里,让人不禁心里有点发麻。
商泉努力想要把角度扭到前面来,却总是只听见她带着恐惧的呜呜咽咽的哭声。
她画好了一张后,迅速把它扯下来,又贴上另一张白纸,伛偻着腰张着嘴哭得几乎呕吐,手上却停不下来地使劲涂抹。
好像是有人逼她那么做似的
商泉想着,画面却忽然一转,那女生惊恐放大的脸就在她眼前来,瞳孔里的血丝都清晰可见,声音像是被人掐着嗓子那么干瘪,说的是:“救救我”
而被她扔在地上的那些人脸素描,表情都呆滞怪诞,黑漆漆的似乎要伸手破纸而出。
时间倒回殷判等所有人都出了教室。她没人之后,从包里摸出一盘八卦和几只蜡烛,重新理了理思绪:
卦象上来说,这里就该是混一中“木象”的所在点,只要她进入结界,进入其中找到灵器,在大家之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