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就在我以为福葛先生要表演当街暴怒时毕竟他脾气向来不好,福葛先生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在绿灯亮起的时刻往前走去。
“借过一下。”福葛先生强硬地带我过了马路,那些个女生好像被白发少年的急躁神情震住了,并没有跟上来。
有一说一,福葛先生的外表是很多蛮唬人的,你看看他极具个人特色的破洞西装,我寻思普通人不会这么穿。
讲道理,福葛先生就不冷吗我看这衣服都冷。
福葛先生又是一个身高腿长的代表,他的五指紧紧扣在我的手腕上,把我拉得有些疼,我要跟上他也走得蛮累的。
走出去一条街的距离,福葛先生放开了我,他让我在这里等一会。
我看了看被松开后微微泛红的手腕,抿着唇揉了揉胳膊,也还好,手腕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没过多久福葛先生带着一支双球的冰激凌回来了,他只给我买了,没有自己的份。
我接过红白二色冰激凌球看了会,试着朝福葛先生那伸了伸“福葛先生要是不怕冷的话可以尝一口我不嫌弃哎,福葛先生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小口舔着草莓味的那个球,我的视线从福葛先生裸露的腹肌和西装上大小不一的洞上略过,然后猛地移开。
这、这比布加拉提先生的蕾丝胸衣还过啊只有一条领带遮着肚子什么的衣服下摆风吹一吹仿佛就能走光。
我刚认识布加拉提先生那会有对黑帮穿着产生过一段时间的困惑,直到今天我看错地方仍会耳廓泛红。
“叫我福葛就好我年龄还没你大。”福葛先生先是这么说,接着他反应过来我说的冷指的是什么,声音一下子拔高,“塞拉尔小姐你对我的穿着”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咬了一大口香草味的球,舔舔唇瓣上的奶油,背过身去装作听不见,“福葛先生福葛你的衣着很有特色。”
福葛勉强接受了我的回答,或许因为我是女孩子他没因为我的冒犯而生气。
去餐厅的路上他问我前面那群女生的事,看起来是阿帕基先生有跟他们讲过。
我仍旧是说着没关系、没事之类的话语,没有向福葛寻求帮助。
“而且啊,她已经遭报应了她进医院了。”
“什么”
“就之前找我要钱的一伙人其中一个人啦,前两天被车撞了,现在躺在医院当植物人。”
我语气非常平静,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普普通通地说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福葛停住脚步看我,我也回望福葛。
最终我们的对视以福葛收回他的红眸告终,他喊我快点跟上,布加拉提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10
餐厅的包厢里仍是那么一堆人,我单独享有跟纳兰迦坐一桌的机会。
黑发少年苦着脸对着桌上那一摞作业本,他一见我进来就哭丧着脸说“塞拉尔求你了别布置这么多作业了,我昨天被福葛逼得写到凌晨两点。”
我面不改色,把纳兰迦的手从我的袖口上拉下去。
“真巧,我昨天零点也还在写社团要求的读书笔记呢。”
我语气棒读,没有一点点同情心地拉开凳子坐下,拿起最上面一本作业翻看起来。
第一眼,我觉得纳兰迦还能救。
第二眼,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第三眼,我思索起了手边什么东西比较顺手。
应米斯达先生的要求,我们跳过这个不吉利的数字吧。